“我是他太太。”
面前的兩個男人都驚呆了,上下打量著她:“你……”
“我叫安檀,檀木的檀。”
這下,兩個人都愣住了。
安檀笑了笑,問道:“你們今天的同學聚會,是不能帶家屬嗎?”
“啊,那倒不是。”
“那我先進去了。”
她拎著包走進了清吧,不過今天人的確很多,容宴西作為絕對的焦點,一直被人群團團圍在中間,跟各路人馬寒暄。
安檀也不想湊這個熱鬧,索性找了個卡座,坐了下來。
清吧裡異常的喧囂,容宴西應該是覺得有些熱,把西裝外套脫了下來,搭在手臂上。
不過一雙手很快就接了過去,“我幫你拿著。”
容宴西避了一下,躲開她的手:“沒事,我自己拿著就可以。”
安曇輕笑,溫柔道:“你看看這些人,今天不把你喝趴下是不會善罷甘休的,給我吧,你專心應付他們。”
容宴西猶豫了一下,但是沒有再拒絕。
安曇從他的手臂上把西裝外套取了下來,也沒有放在旁邊的意思,一直拿在自己手裡。
忽然,她輕輕扯了扯容宴西的袖子,示意他低頭。
容宴西乖順地微微俯下身,遷就著她的身高,把耳朵湊到她的唇邊。
安曇小聲在他耳邊說了什麼,容宴西眼中的光華一閃而過,對她微笑著輕輕點了一下頭。
“誒,你們說什麼悄悄話呢?”
安曇是個開朗的個性,直接揚聲道:“我可跟你們說好啊,宴西可是我罩著的,你們都給我悠著點,不許灌太多。”
“喲,曇姐這是心疼了啊?”
安曇臉色微紅:“去去去,心疼你個大頭鬼。”
容宴西也微微蹙眉:“別亂說話,安曇都結婚了,沒看見她大著肚子呢?”
這群同學似乎都很怕他,他一發話,就沒有人再敢胡天胡地的開玩笑了,紛紛收斂了起來。
站在容宴西旁邊的一個男人還幫腔了一句:“你們差不多得了啊,別喝了點酒就口不擇言,容哥和曇姐的友誼可是堅不可摧的。”
“就是就是,他們倆就算是一起去酒店開房,那也肯定是開黑雙排打遊戲,這些人真的是,淨胡扯。”
說話的當口,安曇不動聲色地往容宴西手裡塞了一個分酒器,裡面裝的滿滿的透明色液體,乍看之下跟白酒沒什麼區別。
可在一旁的安檀看的清清楚楚。
剛剛趁著大家說話的功夫,安曇在一旁把分酒器裡本身的白酒全倒掉了,換成了礦泉水。
容宴西跟她配合默契,快速接過拿在手裡,給自己的酒杯蓄滿了:“這杯我敬大家。”
“敬我們的學生時代!”
“敬青春!”
同學聚會原來就是這樣,大家一起聊著讀書時候的事,回憶以前那些中二到有些傻氣的時光。
到了最後,所有人都喝的搖搖晃晃,只有容宴西只是臉色微微泛紅,精神還是很清明的。
他解開了領口的扣子,襯衫的袖子也捲到了肘彎,深藍色的袖箍固定在大臂上,纖長的手指推了推鼻樑上的金絲眼鏡,動作俊逸瀟灑,更顯得他整個人挺拔矜貴。
只是他突然微微蹙眉,在四周環顧了一下,視線定在了不遠處的一個男同學身上,走過去抬腳就是一踹:“煙滅了,安曇懷著孕呢。”
那人迷濛著雙眼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快速把煙掐滅了,扔到了垃圾桶裡。
“不好意思啊容哥,忘了。”
容宴西瞪了他一眼:“以後長點記性。”
那人連忙點頭哈腰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