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只是幫安成江的忙,也是給他自己爭取機會,否則他落後沈舟的地方會越來越多。
陸知節神情黯淡的看著段艾晴打電話的場景,見她遲遲注意不到跟出來的自己,默不作聲地又退了回去。
安容兩家的人在裡間圍著安檀和孩子們其樂融融,外間的小會客廳裡只有他和安成江對坐,他翻看著通訊錄裡的聯絡方式,能想到的幫手基本上都在國外,為數不多在國內的不好拜託幫忙。
沒辦法,他和段艾晴、沈舟在國內的交際圈重合率實在太高了,他們認識的人,他不一定認識,但他認識的人,他們一定認識。
正在他絞盡腦汁想辦法之時,工作用的賬號忽然收到了一條來源是公司行政的群發訊息。
公司又發福利了。
容宴西喜得龍鳳胎,非常大手筆地給總部員工每人批了三天的帶薪假,不限時效,在交接好手頭工作的前提下,隨時都可以買單,並且下週的下午茶通通由他買單,走的是他的私人賬戶。
打工人最盼望的就是放假的日子,見他出手這樣的大方,紛紛稱讚起了他的慷慨,等到過了最開始的高興勁兒,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
容總又添孩子了,那肯定是跟夫人一起生的,只是他們什麼時候復的婚?
陸知節身為極少數的知情人之一,果斷閉緊嘴巴,權當自己一無所知的看了眼群聊,然後便要把手機放下。
關鍵時刻,偶然間加了聯絡方式的工地師傅的朋友圈引起了他的注意力。
怎麼把他們給忘了呢!他在度假村工地搬磚的時候,可是認識不少當地的工人,有句話叫熟能生巧,一個熟練的工人,在技術上不見得就會比手藝人差。
陸知節支愣起來了。
等段艾晴打完電話回來,這才發現他不見了,她問安成江,對方也只能一臉迷茫的說:“他打了個電話,然後就跑出去了,大概是有什麼急事吧。”
剛剛陸知節簡直跟陣風似的,是直接從室內刮出去的。
段艾晴更迷惑了:“什麼大事走的這麼突然?連聲再見都來不及說,該不會……”
她摸出手機給他發了條訊息,問他是不是深感侷促,跑去準備探病的禮物去了,結果他回的言簡意賅:我最晚下午就回去!
段艾晴看得一陣無語,她關心的並不是他什麼時候回來,而是他具體要去哪兒。
指尖在螢幕上飛速躍動一陣,很快卻又把已經打完的字給刪了,是覺得問也沒用,萬一陸知節在這個節骨眼上突發奇想,她是勸還是不勸呢?
反正他也不至於太沒分寸,隨他去吧。
段艾晴在醫院陪安檀聊了一會兒,這才回家休息去了,等她洗漱更衣,睡完午覺起來,準備按照跟沈舟的約定,去拜訪那位開鎖手藝人的時候,手機裡赫然多了條新訊息,是陸知節發的。
訊息很簡單,除了一句問她還去不去醫院探望安檀的疑問,就是附帶的照片,看得出來是在醫院裡拍的,而鏡頭中間擺著的赫然是兩壇有年頭了的酒,應當就是安成江說的女兒紅。
原本還睡眼惺忪的段艾晴登時醒了,她揉著眼睛撥通了陸知節的號碼問:“你怎麼把箱子開啟的?”
陸知節一聽她的話音,就知道她是剛睡醒,不失自豪的說:“不是我開啟的,是我想起之前在工地搬磚的時候,認識了一位手藝特別好的木工師傅,這個箱子不正好也是用木頭做的麼?”
他的跳躍性思維在今天發揮了很合時宜的作用,要開啟箱子不一定非得開鎖,把箱子開啟再復原也是一樣的。
最重要的是木工師傅好說話多了,只要陸知節能幫他負責今天的工資和來回路費就成。
陸知節自然是毫不猶豫就答應了,不僅答應,而且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