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顧雲霆主動請纓,代表中心醫院報名了國際紅十字會的無國界醫生,他們更是再也不曾見過面。
容宴西一聽安檀的話音就知道她是在打趣自己胡思亂想,對家庭的安全感更加深了一層的同時,無奈言明瞭內心的困擾。
“我不是這個意思。”他故意在安檀面前露出委屈模樣解釋道,“顧先生的感情生活是他的隱私,其他人自然是不該胡亂過問,我只是在女兒面前說了大話,現在不知道該怎麼辦了而已。”
他又看向小容易,等著古靈精怪的大女兒提出各類稀奇古怪的疑問,可這一次,容易只是睜大了烏溜溜的眼睛,欣喜不已的說:“那我是不是就有哥哥了?”
此話一出,大人們都忍不住笑了。
顧雲翰性格開朗,本來該是笑得最誇張的那一個,但他今天卻一反常態的笑過兩聲就剎了車,彷彿是想起來什麼讓人為難的事。
安檀心思細密,注意到他的遲疑後,自然而然地想起了容宴西同她提過的事。
復婚後的這些年來,容宴西不僅遵守了當初的承諾,再沒有對她隱藏過什麼秘密,更是更上一層樓地做到了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早就回家路上的閒談間就把遇到顧雲霆的事情說了。
安檀跟顧雲霆之間沒有男女之情上的緣分,但曾經有過的深厚友誼作不得假,她信得過他的人品,不認為他如果真得有了夫人,會將對方藏著掖著,除非是有不得已的難處。
她想到這裡,主動牽著小容易的手起身道:“今晚天氣有點冷,我得帶寶寶回去換身厚點的衣服,安安和小崢不知道睡醒了沒有,也該去瞧一瞧了,你們慢慢聊,我怕是得過會兒回來。”
小容易忽閃著長而濃密的眼睫毛,剛想說點什麼,就看到安檀對她豎起了一根手指,是個要她噤聲的模樣。
顧雲翰感激無比,雙手合十的說:“嫂子,你們慢慢來,我……我儘量快點說。”
他是心大不是傻,一眼就看出安檀是故意在給他和容宴西騰說話的地方了,畢竟安安和小崢有容家的保姆照顧,哪裡用得著她這位夫人來回的跑。
安檀頷首致意,神情淡然,對顧家的密碼是真得毫不好奇,等穿過餐廳旁邊的走廊,來到睡著龍鳳胎的嬰兒房,才溫柔一笑:“好了,你想問什麼就問吧,只要媽媽知道,肯定不瞞你。”
“媽媽,我叫容易,不叫寶寶,老師說了,那是我的小名。”容易鼓著圓滾滾的包子臉,一本正經的說。
寶寶本是她還沒有學名前的稱呼,雖然聽起來就不正式,但卻朗朗上口,並且寄託了家裡人對她的美好祝願,因此在家的時候,倒是小名的使用率來得更高些,直到容易本人提出抗議。
容家人充分尊重孩子的意願,已經非常認真的在改口了,奈何名字若是叫的多了,想改還真不是件易事。
安檀方才不過是出了一瞬間的神,便又把這個稱呼脫口而出了,這時就以一個平等的姿態,認真對她說:“好,媽媽以後會注意的,所以小容易,你剛剛除了要抗議稱呼,還想說什麼?”
這丫頭從小就是個鬼靈精,現在抓住了稱呼上的錯漏,非立刻佔據高點,提個要求出來不可。
果不其然,容易立刻就問:“媽媽,爸爸是不是跟顧叔叔的哥哥有矛盾?”
安檀啞然失笑,倒是沒有粉飾太平:“這都被你看出來了。”
容易得意的一笑,用力點頭道:“那顧叔叔是好人還是壞人?”
小孩子眼裡的世界再簡單不過,除了好人就是壞人,是暫時不能理解中間地帶和個人感情的存在的。
安檀早把容易當成了自己的親生女兒看待,對她最大的心願就是平安幸福的長大,而這個心願聽起來簡單,想要實現卻也沒那麼簡單,單說在成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