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不會有感慨。
這份堅持讓顧歸帆變了臉色,他怕高教授不悅,低聲插了句話:“其實我也可以幫忙。”
這是個現成的臺階,萬一高教授真得無論如何不肯鬆口,至少容易還可以拿他補上,不會讓場面太過不好看。
他總是把自己當成其他人眼中的備選,卻低估了容易的倔強,她不是不可以放棄,但既然是認定了的事,至少也要到最後一刻再放棄。
高教授早就是見老的人了,坐在海濱公園這樣年輕人居多的地方,更顯得白髮明顯,他沉思過後,沒評價容易的建議是好是壞,只說自己要考慮一下。
容易知道這就是有戲,恨不能一路周到的把對方護送回家,孰料高教授夫妻倆看她是個小姑娘,反倒是先催了顧歸帆送她。他們住的近,帶著孩子散步回去了就好。
最後她還是莫名其妙地跟顧歸帆在停車場碰了面。
兩個都開了車的人其實談不上誰送誰,容易感到好笑似的說:“怪我太激動了,忘記告訴高教授自己是開車來的了。”
顧歸帆平靜道:“其實是我沒開車。”
容易咦了一聲問:“那你們怎麼來的?”
“高教授的家跟這裡就隔著兩條街,其中一條是旁邊的步行街。”顧歸帆順手給她指了下方向。
合著高教授和夫人先前不是在客套,而是真得住很近。
容易頓時輕鬆了不少:“你都沒開車還怎麼送我?總不能是打個車送吧?上來吧,我送你回去。”
顧歸帆剛好有話跟她說,便也沒扭捏,十分自覺地坐進副駕駛,並且繫上了安全帶。
容易了卻了一樁工作上的麻煩事,心情特別的好,聽到他忽然開口說話時,還沉浸在喜悅中沒反應過來,她以為自己是聽錯了,嗯了一聲全當追問。
顧歸帆這一次的勇氣是特別持久,他沒有再像以往一樣選擇臨陣退縮,而是更為清晰地又重複道:“我說如果最終高教授還是不肯鬆口的話,大不了我來兼這個職,我想你應該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