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腳踝,另一手幫她把高跟鞋脫下,放在一邊——就如同在首都的那幾天一樣。
見他一直不說話,安檀把腳收了回來:“容宴西!”
容宴西望著她腳上被磨出來的傷出起神:“疼嗎?怎麼不說。”
“還好。”她說:“那個人到底……”
“雲翰把他從小到大的履歷都拉出來看了一遍,雖然家庭貧困,但是一直品學兼優,人品方面倒是沒聽說有什麼不好的,不過可能是沒心思吧,將近三十了沒談過一次戀愛,一心撲在工作上。”
聽起來,倒是跟艾晴跟她說的條件一一符合。
“性格呢?”
容宴西抬頭看了她一眼:“性格從履歷上看不出來的。”
“我是擔心那個人會是下一個裴行舟。”
容宴西倒是看起來挺有底氣:“這世間的貧寒子弟多了,不至於每一個都像裴行舟那麼不擇手段。而且說到底,裴行舟的家庭只能說是普通,遠遠到不了貧寒的地步,他急功近利處心積慮完全都是自己的本性,怪不到原生家庭頭上。”
安檀搖頭:“我還是不太放心,艾晴性格太直了,玩不過這群精英們。”
“那就找個時間,好好跟她聊聊,”容宴西指尖輕撫上她腳踝處被磨得破皮的地方,心疼不已的囑咐:“不會穿以後就別穿了。”
“以後要是接手安氏,免不了的,先練著吧,說不定等練一段時間就好了。”
容宴西站起來,從櫃子裡取出來了一個醫藥箱,翻找了一會兒後,拿了一支藥膏過來,繼續半蹲著打量她的傷處。
安檀最近瘦了不少,腳踝也越發的纖細,橫在容宴西面前時淡青色的血管在蒼白一層面板顯而易見。
容宴西輕輕比劃了一下,感覺自己真是不用費什麼力氣就能將其折斷。
不過他落實到行動上只輕輕的一蹭。
藥膏很是清涼,安檀害冷似的縮了一下腳踝。
容宴西握著沒松,為了方便給安檀塗藥,換了個更方便的姿勢,從半蹲改成了單膝跪地,讓她的腳踩在自己的腿上。
“為了給別人看,自己受著傷,不值得。”
安檀說:“可是職場女性基本都要穿。”
“她們是她們,你是你,你以後也是安氏的最高管理,誰敢說你什麼?”
“公司裡是沒人會說什麼,但我總得出去應酬跟人打交道吧?”
容宴西眼睛都沒抬:“誰要是敢嚼你的舌根,直接告訴我。”
“……”
“這藥膏疼嗎?”
安檀搖頭:“藥膏不疼,但你手勁有點大。”
“那我輕一點。”
“容宴西。”
“嗯?”
“……你還想跟我複合?”
最先回應她的是容宴西抬眸時的一瞥,他瞳中帶著不達眼底的笑意,然後才是一句略顯沙啞的回應:“可是你不會答應的。”
安檀垂眸預設了。
容宴西識趣的補充說:“類似的話我提過很多次,但無論是明示暗示全都被你拒絕了,所以我想就算再提,你也不會答應,說不定還會把你推的更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