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宴西見段艾晴一來,他就被安檀給忽視了,略略的吃了點飛醋,然後便自覺換個地方待了。
安檀避開身邊人那麼久,也是時候從失去父親的痛苦中恢復過來,回到她原本的生活裡去了,她的世界裡有家人有朋友,本來也應該有他。
廚房裡成了個可以供人聊悄悄話的小空間。
段艾晴回身往容宴西離開的方向看去,確認他是真走了,這才翻了下眼睛說:“早知今日,何必當初,他現在這樣子簡直就是車撞牆知道拐了,大鼻涕掉嘴裡知道甩了。”
這半句歇後語末尾本該還接著兩個字——晚了。
安檀柔和一笑:“今晚這頓飯可不只白阿姨在,隔壁的安總和夫人也會來,而且容宴西這次受傷其實也是間接因為我,你今天就當給我個面子,行嗎?”
當事人都發話了,段艾晴也不是死咬著不放的人。
“好吧,看在他這次確實派上用場幫了你的份上,我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跟他計較了,不過你這次回來還打算再走嗎?我聽說那邊條件特別差,你身體一直虛弱著,真能受的了麼?”
段艾晴要不是得顧著公司,早就去山裡探望安檀去了,一想到自己前腳被工作絆住,容宴西后腳就跑去跟她同甘共苦,簡直要忍不住懷疑他的用心。
“梁小姐把寶寶託付給了我,我這段時間恐怕走不開,以後找機會再去看看。”
事有輕重緩急,安檀現在得以寶寶為先。
段艾晴對梁家婚變的事有所耳聞,聽安檀提起梁冰冰來,忍不住把陳焱痛罵了一頓,末尾不忘做結道:“這姓陳的也是個逆天的存在,簡直比容宴西還可惡啊!”
梁冰冰幫了她大忙,她知恩圖報,就算暫時幫不上母女倆的忙,也得先把共同的敵人罵個狗血淋頭。
安檀默默聽著,對梁冰冰的擔憂更深了一分,她問段艾晴:“我記得之前的貸款要分數次下發,你都拿到了麼?”
“前面幾筆都很順利,倒是成功讓段氏喘了口氣,但後來遇到了一些麻煩。”段艾晴言簡意賅的同她講了講眼下的情況。
“現在梁家的金融生意基本上被陳焱掌握住了,他特別不願意被人提起自己靠婚姻上位這茬事,但又擺脫不掉,最近也不知道吃錯了什麼藥,專門跟從前的決策對著幹,我差點倒了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