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大家有家有業,不是被逼得沒辦法了,誰也不會想去試探法律,所以他從前仗著手段夠絕,底線夠低,可以說是挺囂張的,一直不怕報復,現在大概是在做準備。”
陳焱的精神面貌比之上次見面又發生了不小的變化。
自卑到了極致,表現出來的就是自負,像他這樣一個對出身和上位方式都諱莫如深的人,最不能忍受的大概就是輕視和拒絕。
現在他自以為夠做小伏低了,可梁冰冰卻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甚至還表現出對他的輕蔑,鋌而走險是遲早的事。
只是不知道他會先對哪一邊下手。
安檀沉吟道:“那你就更不能換個地方住了,至少在容家,還有白阿姨和吳媽陪著,出行也有保安,要是你一個人帶著寶寶離開,我怕他會……”
陳焱能夠利用一起交通事故害死陳焱,就能夠故技重施,抹掉讓他覺得有損於自尊的人。
容宴西說過,現在的陳焱大抵是後悔了,但所謂的愛是最靠不住的,安檀覺得他會因愛生恨還差不多,哪怕他是真的認清了自己的心,帶給梁冰冰母女的也只會是打擾。
如果他真得愧疚,最應該做的事就是滾得遠遠的。
梁冰冰一抬眼就明白了安檀的擔憂,她頓了頓,緩聲道:“我這次離開不打算帶上寶寶。”
安檀和容宴西一起沉默了。
他們不說破的問題不代表就不存在,現在梁冰冰主動挑破了,倒也不算太出乎預料,畢竟她從前就是這樣直來直去的性子。
“撫養權的官司不好打,我不見得會輸,但也更不可能大獲全勝,如果他跑去聯絡我的父母,之前為了瞞住他們所做的努力就全都泡湯了,所以我想拖到最後的結果大機率也還是和解。”
韓律師的同學不是吃素的,已經把除了耍賴之外的招數都用上了,但陳焱現在功成名就,又徹底掌握了梁家的產業,只要錢砸的到位,請出來的也不是省油的燈。
容宴西思忖片刻道:“叔叔阿姨那邊……你不可能瞞他們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