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疼的,他緩緩鬆開手,重複道:“對不起,從前錯過的事已經沒辦法彌補,但以後我會一直陪在你們身邊——”
梁冰冰乾脆利落的打斷了他的話:“不用了,我今天來找你,就是為了省去不必要的麻煩,現在當著容宴西的面,我有幾個問題要問你,就拜託他幫我們做個見證吧。”
說著,他側目看向有心離開,卻找不到機會告辭的容宴西。
容宴西避無可避,只好嘆了口氣:“好吧,你們有話就說吧,我在這裡等著。”
幸好安檀沒跟著一起過來,否則看到此時的情況,她肯定已經耐不住性子的要替梁冰冰打抱不平了。
陳焱對容宴西很有意見,但他不敢再輕易拒絕梁冰冰的建議,沉聲道:“好,你問吧。”
梁冰冰果然先問起了最近的事:“第一個問題,昨晚的車禍是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陳焱面色灰敗的搖頭,裹著紗布的那半邊張臉剛好對著她所在的方向,他一口咬定道,“大概是我之前得罪了別人,所以他們想要報復我吧,對不起,我連累你了。”
他倒是對自己差勁的人緣很有認識。
梁冰冰譏誚的抬了下嘴角。
“好,那我再問你,你把我和寶寶的照片放辦公桌上是什麼意思?我知道做生意的人出於維護人設的需要,往往需要營造家庭幸福的假象,但你從前可是裝都懶得裝到這一步的。”
她說著,衝著陳焱伸出手,是要他把不知用什麼手段拿到的照片給交出來。
陳焱照做了,但卻趁機握住了她的手不肯放。
梁冰冰掙了掙,沒能把陳焱的手甩開,一側的容宴西下意識要上前幫忙,她卻低聲道:“容先生,你只要做個見證就好。”
她特意換了稱呼。
這一刻容宴西不是她交情頗深的朋友,就只是她找來的公證人,憑他的身份地位是很夠分量的。
容宴西選擇尊重梁冰冰的意見。
陳焱早料到事情不會進展的太順利,見前兩個問題算是熬過去了,也並不著急,他望著梁冰冰自始至終不肯取下的墨鏡,緩緩鬆開手說:“我只是想彌補一下從前的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