暱動作嚇到,上揚的嘴角僵止住繼續的挑起,漸漸下墜,趨近拉平。
剛從冰櫃裡取出來的玻璃瓶在陽光下就像是流淚了一樣,水珠順著秦薇薇的白皙的手臂下滑。鄺銘看著這樣的光景皺眉,抬頭察覺到她臉上漸隱的笑容後,突然開始責怪自己怎麼剛才忘記照相了。
他不想那個笑容消失。
就這樣吻了上去,不夠溫柔,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微微的怒氣來自哪裡。只是推著她的肩胛,把她按在自己的車上,舌尖勾住她的唇角,好像是想找回剛才的角度一般。
秦薇薇吃驚,瓶子滑出了手心的掌握,掉在地上,玻璃珠碰撞著瓶子發出脆脆的聲響。她溼潤的手心在鄺銘的襯衣的胸口上留下一個掌印,然後很快被他一扭轉到了背後,車門硌著她的手,她被壓得動彈不得。
算不上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吻,鄺銘只是舔咬著她的唇,然後喘著氣鬆開對她的壓制。秦薇薇一得到釋放就漲紅了臉地大罵他流氓,而鄺銘覺得自己就好像是有自虐傾向似的,被她踹了一腳之後又捧著她的頭深深地吻了下去。
這一次,不再是為了挽留那個笑容。
這一次,不再是是唇與唇的單純碰觸。
戀戀不捨地咬了咬秦薇薇發紅的唇,鄺銘低頭看著她,嘴角的笑還是模模糊糊的:“喂,秦薇薇,怎麼辦,我好像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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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薇薇穿上圍裙,把腰上的袋子纏好,揹著雙手想系一個結。剛套了一個圈就被人握住手,鄺銘貼上來,在她耳邊說話:“我幫你。”
她懶得跟他糾纏,等他繫好之後就飛快地從空隙中閃身,走到桌邊開始理菜。
“做什麼好吃的?”鄺銘又纏了上去,拿了一個小白菜,學著秦薇薇的樣子理了起來。
“我說鄺先生,你很閒嗎?”秦薇薇拿眼橫她,語氣很不客氣:“你一會兒要跟著我去買菜,一會兒又死皮賴臉要來吃飯,你不管是獸性大發還是想挑戰極限,都不該找到我啊?”
“噢?”尾音上揚,鄺銘放下手裡的東西,邁了一步,看著秦薇薇也順著退了一步,眼裡皆是促狹的笑意,“那你為什麼由著我幫你推購物車,最後還是開了門放我進你家來?是不是其實是你獸性大發,是你想挑戰極限了?”
……
嘴巴輸給了鄺銘,秦薇薇只好灌了一口冰水,拿著菜又挪到菜板前面,舉起菜刀狠狠地剁肉。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剛才鄺銘突如其來的吻和莫名其妙的說話就像是一顆重磅炸彈,炸得她幾乎魂不附體。就那麼失魂落魄地推開他,一邊抹嘴一邊往超市跑去。到了超市門口,她才發現鄺銘一直就跟在她身後,還笑吟吟地推了一個購物車,拉起她的手就往食品區走。
然後鄺銘又幫她提著三大口袋食物回家,她鑽進門裡,接過袋子,然後笑眯眯地跟他揮手說再見。鄺銘卻好像未卜先知似的,早就用腳抵著大門,然後苦著一張臉繼續喊餓。
再然後就是這樣了。
秦薇薇一邊翻炒著鍋裡的雞肉,一邊用餘光警惕地看著鄺銘,她敢保證,只要那個無賴敢粘上來,她就用鏟子爆了他的頭。
可直到飯菜上桌,她也沒能有這個機會,剛才飢渴的男人就好像轉了性一樣,一派紳士的風度,幫她端菜,幫她擺碗筷,還幫她倒好了果汁。
“這是什麼?”
“辣子雞。”
“很辣?”
“不辣。”
鄺銘將信將疑地夾了一塊雞肉,又看了看秦薇薇,她滿懷期待地看著自己,那笑容裡的含義太過露骨,鄺銘忍著笑,夾著雞肉在眼前晃了又晃,時而皺眉,時而展顏,最後在秦薇薇的望眼欲穿裡把雞肉放進了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