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她何干?”
“你覺得,若是風承佑要反,風承遠會選擇誰?”
“這…”
“毫無疑問是不是?她們還是雙生女,不過其實,朕本來倒也曾經以為她們很是不合。”風承遠那張聖旨她還記得清清楚楚,卻突然間又出現了那種模糊不清的印象,那個晚上,是不是還應該有一個人在旁邊,風承遠似乎,用那張聖旨和她換了什麼,到底是什麼?她怎麼會突然一點記憶也沒有。
風承志搖了下頭,只覺得自己似乎忘了什麼很重要的事,卻還是想不起來那天到底還發生了什麼。
“那她們,是不合嗎?”
“若是,那倒是省了朕一樁大麻煩。”母皇一向偏愛那兩人,旁人不知道她卻再清楚不過,尤其是風承遠,所以她從來將風承遠視為眼中釘肉中刺,那次她還真的以為風承遠和風承佑並不合拍,否則為何將這張可以讓風承佑坐上帝位的聖旨攔下,不過她也不至於傻得以為風承遠會站在她這邊。
所以,她要風承遠上南陵去處理那次動亂,一來風承遠若是死在南陵對她也沒什麼損失,二來,她也正好試一試。
“六皇妹,如何,這牢飯的味道還可以吧?”
硬板床上斜靠著一個人,單腿曲起,挑眉看了她一眼,端的是眉眼肆意,帶著一分說不出來的倜儻味道,風承志微微擰起了眉,風承遠到底是在玩什麼把戲?
“總算有肉有菜,若不是這房裡氣味差了點,倒也還過得去。”
“風承遠,別告訴朕你突然轉性了,這裡是天牢,你別想耍什麼花招。”
風承佑聳了聳肩,眉頭揚起在風承志身後的人身上掃過,“軒轅靳?”
那人沒理她,她倒是自顧自地彎起唇,嘴角反倒是勾起了一抹很淡的笑容,不像她對著風承志的諷意,反倒是似乎帶著些欣賞的意味在裡面。
“六皇妹,朕以前倒還真的是小瞧了你,死到臨頭居然還能這麼有心情?怎麼樣,想不想知道為何你們策劃了這麼久的事會一敗塗地?”
“不想。”風承佑嘆了口氣,奈何風承志自然不會理她想或是不想。
“你以為,朕不知道你在南陵玩的那些把戲,南陵水軍一向散漫,罔顧法紀,你以為你拉攏了這幾萬水軍就能不將朕的驃騎營放在眼裡?朕就讓你們有命入皇城沒命回,也給南陵水軍一個教訓,和朕為敵的下場到底如何。”
風承佑又嘆了口氣,風承志接著道,“不過有件事朕倒是很想知道,既然你在幫風承佑,為何又要在那晚上攔下那張聖旨?”
風承佑這次挑起了眉,她倒是不介意風承志這麼認為,不過只要風承遠能少來攪黃她的事,她就已經想要燒香拜佛,謝天謝地了,還幫她。
“朕本來很樂意讓你去轉告她,她那幾個西荒名將,朕本來是惜才,捨不得下手,可惜她們跟錯了主子,一心要和朕對著幹,朕也不介意一網打盡,她不要以為西荒地遠,朕就拿她沒轍。”風承志低眉看著她,“可惜,你沒有這個機會告訴她了。”
身後的護衛捧上了托盤,盤內水酒一杯,泛著淺淺的黃色,“賜你鴆酒一杯,你不會有多痛苦的。”風承志朝前走了兩步,微微低下了頭,用只有兩個人聽得見的聲音低聲道,“至少,不會比你那個賤命爹更痛苦。”
風承佑沒有動,只是眉眼間一閃而逝的短暫殺氣,倒是讓風承志訝異,風承遠什麼時候這麼沉得住氣了?去年三四月裡,她也是在御風殿說了這三個字,風承遠可是下手整整滅了她兩路暗衛,血染御風殿。
“喝吧。”風承志退了開去,風承佑站起了身來,“可以動手了。”
“這不用你說。”風承志轉眼看她,她嘆了口氣,“我不是在和你說。”
幾乎就在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