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也許,我會將季火宮還給你。”“怎麼,柳大將軍有這麼大的權力?”“殿下會樂意的。”她沉了沉眉眼,火沛站起了身來,“聽起來,這事好像就和你那位殿下有關,我猜猜,和那位遠王殿下也有關?”柳溪閃身到了她面前,冷眼逼視,“你知道多少?”“嘿,悠著點,只不過她兩人都欣賞過我的樂技罷了。”火沛朝她擺了擺手,“一個沒有潛意識,完全不受我影響,另一個,怕是差點要了她的命吧。”她緩緩勾起了唇角,“我沒猜錯的話,她們兩個,是同一個人吧。”“閉嘴,殿下只是殿下。”柳溪喝出聲來,“我現在問你,你的媚王調,能不能讓人以為自己已經死了?”火沛的唇角勾得越發厲害,“讓風承遠以為自己死了,從此再不出現,你的殿下,就可以永遠留下來。柳大將軍,還真是好主意。”“回答我。”“我不知道。”火沛攤了攤手,“誰又告訴你,我會媚王調?”“你不會?”“媚王調的心經樂譜已經失傳,我上哪裡會去?”她又坐了回去,飽墨舔筆,“不過你若是樂意幫我將它找回來,那就又是另一碼事了。”柳溪低下頭,就見到她在紙上寫了兩個字,麒麟。六月初上,兩方大軍在鳴沙山下正面交鋒,南六域臨陣倒戈,叛往風承志大帳,西荒軍鳴金收兵,未分勝負。火淵勒馬轉身,七擎跟在她身邊,“我不相信你攔不住她。”“姐妹一場,我明白她的苦。這裡的大軍有一半都是她在臨丘城的守軍,她將兵符丟下孤身叛逃,還不夠清楚嗎?”火淵嘆了口氣,“只是她這一走,我們臨陣換將犯了大忌,風承志大軍數倍於我軍,我擔心…”她搖了搖頭話語未竟,“真希望主君在這裡。”七擎看了她一眼,“其實,我們手裡也有人,不是嗎?”“你是說?”“我記得樊城裡有好幾個之前在臨丘城被俘獲的大臣,就算風承志不在乎,軒轅斯,會不管她妹妹嗎?”火淵正要再說話,迎面突然有一騎馬飛馳而來,看樣子是從紮營的大帳而來,“淵將軍,擎副將,屬下從樊城過來,殿下吩咐屬下帶了一個人過來。”“是…”“軒轅靳。”與此同時,樊城佑王府內,秦玦在這天清晨敲開了柳溪的房門,面色急切無比,“十三,你要我去找的,關於麒麟…”“有眉目了?”“你記得不記得我們攻下新羅大軍的那一夜,殿下從陰山巔將主君找回來的那一次?”
“記得又如何?”“十四後來帶人上山將火沛帶下來時,曾經細細檢視過她們棲身的那個山洞,她說洞裡的一面牆上,撥開藤蔓,有幾個形狀奇怪的窟窿。”她說得很急,喘了口氣,接著道,“於是我便又帶人上了陰山巔,你猜怎樣?那窟窿,果真與那六隻麒麟完全符合。”柳溪難得的露出了喜色,“你當真找到了。”秦玦點了點頭,“裡面果然別有洞天,牆上全是拓文,我已經讓人在抄寫牆上的文字,應該很快就能送來。”柳溪握了握拳,“好極。”“可這事,你不打算與殿下商量嗎?”“不用殿下說我也明白,她和風承遠一樣,早就將一切選擇權交給了那個男人。”她眼角微斂,冷光乍現,“我不會讓這種事發生。”“慢些。”沈默一手緊緊抓著輪椅的扶手,顫巍巍地站起了身,緩緩地,鬆開了手。
還沒等邁出去一步,身子便一歪,摔進了一個守在邊上的懷裡,“你已經站起來了,莫林都說這很不容易,走路是早晚的事,何必這麼性急?”沈默一把推開了她,膝蓋處依舊是凜冽的痠疼,從腳底往上,是那麼的軟弱無力,無力得讓他幾乎要死心。站起來便花了近一個月,他真的還能再行走嗎?他摔回了輪椅上,她蹲下了身將他的手按在膝蓋上,“你一直在躲我,為什麼?”
他的手揪住了膝蓋處的褲子,風承佑有些無奈地扳開了他的手掌,“別想了好不好?如果我們這樣子會讓你這麼痛苦,我真的…”“殿下。”院外突然傳來柳溪的聲音,“鳴沙山九淵送來的急件。”“我很快就回來。”她站起了身, “我不在的時候不許亂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