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命運就是如此,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
在上一次的攻城中,趙近身受重傷,回到萬裡城未等救治便是身亡。
趙近臨死前的遺言是不想讓姐姐知道他的死,並且寫信給白帝國軍營中的一位好友。
希望他能夠將自己賺取的戰功和撫卹金分次數給自己的姐姐,並且告訴姐姐,自己已經參軍。
不過白帝國與白國戒律森嚴,休息的時間極少,趙近在軍隊中的那位好友無法離開。
剛好陳悲教拳的時候,趙近的好友鬥膽求情陳悲的幫忙,陳悲也是答應。
在那之後,陳悲經常將趙近戰功換取一些錢財米肉布匹送去,順便自己也買一些隨手品。
之前江臨和學不會他們借花送佛的豬肘和鹹水鴨,就是陳悲自己掏錢買的。
「那個趙近的戰功夠嗎?」
嘆了一口氣,喝了一杯酒。
對於江臨陳悲這種境界的修士武夫,隨便下場走一圈,戰功就可以養活一家人百年之久了。
但是在萬裡城,觀海境的境界實在是不夠看。
他拼死積累戰功,外加上他平時還需要以戰功換取法寶、維護法寶,乃至於平時補充靈力用的靈藥靈草都需要戰功換取。
如此下來,就算是有富裕,估計也不會太多。
「夠的。」
陳悲吸了口面。
「凡人不同於修士,花耗不大,在這一次戰鬥之前,趙近積累的那些戰功若是換取靈石,也足夠趙夢姑娘生活到老去了。
但是對於一個修士來說,想要挺過這亂世,這些戰功絕對不夠,他想多賺一些。
也不能說怪他貪心。
畢竟接下來便是亂世。
在這個亂世之中,究竟會如何,誰又是說的準呢?」
「亂世啊……」學不會再次悶了一口酒。
從剛才開始,學不會就一直在喝酒,根本就沒有停過。
對於學不會這麼一個希望「往事開太平」的書生來說,這樣無可奈何的事情,平時最多隻是在書中所見。
可是當真正的發生在自己的身邊時,那種無能為力的憋屈感讓他心裡很難受。
江臨嘆了口氣:「過幾天,我會讓軍中的一個軍官去一趟,說趙近入了白帝國的軍隊,要隨軍徵戰,可能比較長的一段時間都不會回來,讓趙姑娘無需掛念。」
陳悲一直看著街道:「多謝了。」
「舉手之勞而已。」
陳悲笑著看向江臨:「我聽老爺子說,江兄你打算幹一波大的?要怎麼幹?」
「幹一波大的?」學不會也是很好奇,「江兄要幹什麼大的?」
「怎麼,你們要入夥嗎?」江臨笑道,「我們軍營福利還挺好的,入夥就告訴你們。」
「暫時先算了,不過以後,說不定會找上你。」陳悲笑著搖了搖頭。
「嗯。」學不會也是點了點頭,「也得我問問老師和貞兒,我才能答應你。」
「沒問題。」江臨提起酒壺跟他們碰了一杯,「什麼時候找我都行,我已經給你們留好位置了,到時候大家說不定可以一起幹一波大的。」
「好了,走了,這一頓我請了。」江臨往桌上丟下幾粒碎銀子,轉身往白帝國軍營駐紮的方向走去。
「陳兄,我也先告辭了。」
放下空蕩蕩的酒罈,學不會作揖一禮,然後震散酒氣,告辭離開。
陳悲一邊喝酒一邊看著好像也沒冷清多少的街巷,酒肉喝完,陳悲起身要離開,結果被老闆娘叫住。
江臨這小子錢沒給夠。
回到自己的府邸,又是陳族中的一些老人送來一些女子的生辰八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