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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年良修接過報表,對財務總監說:“你去吧。”財務科長抹了一把汗急忙退出。

年立倫從公司的賬上划走了一百五十萬,竟然買了一輛跑車送給了女朋友。老人的心被傷得格外的痛。公司的董事也開始對年公子的縱情不滿,年良修自然同樣氣憤,然而他是無法看著老先生被公子折磨成這個樣子。他知道,他應該想個辦法把事情處理一下。

第三天下午,年良修就給樸川夏辦公室打電話了。他說老先生剩下的日子不多了,老爺子因為阿倫揮霍無度而大為震怒,昨天當著很多人的面說了一句話。他說一分錢都不想留給年立倫。老先生如果真是將他名下的股份都捐給慈善機構,這種負氣的決定對於年氏的發展恐怕不利。

年良修最後說:“川夏小姐,你是年老先生最信任的人,我想他是肯聽你的勸導的,拜託您早日回漢城來,明天可以嗎?拜託了。”面色蒼白的樸川夏一放下電話就讓助手幫她訂了一張明天回漢城的機票。

晚上,樸川夏又到了金正武的酒吧,她心情很不好,年老先生對她像親生父親,再說年老先生還是年良修的大哥,聽到他的病情很不好,她好像聽見自己的親生父親病危一樣。

看見樸川夏面前放著一堆空酒瓶,金正武惱火地按住樸川夏的杯子,用命令的口氣道:“你不能再喝了!”樸川夏掙扎著來搶:“把酒給我,給我!”金正武把酒乾脆倒了,問:“川夏,到底出什麼事了?”樸川夏瞪著醉眼:“我們之間有約定,你不可以問我任何問題!”金正武悻悻然,冷笑道:“看來你還沒醉,給你!”樸川夏索性拿著瓶子大口灌著。

整個酒吧的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樸川夏身上。

金正武坐了下來,壓抑著情緒,道:“川夏,求你別喝了,行嗎?”樸川夏苦笑:“你求我?為什麼男人都對我有要求?”金正武:“你……”樸川夏涎笑道:“幹嗎這麼惡狠狠的瞪著我?我還什麼都沒做,你就這麼怨恨地看著我幹嗎?有人會比你更怨恨我,用十倍怨毒的目光來殺我,一定會的。”金正武劈手奪掉酒瓶,大聲道:“不許喝了!買單!”樸川夏在包裡翻找錢包,喃喃道:“對,要買單了,這個世界上男人和女人之間也要買單,兩個人之間總有一個人最後要買單……沒有能力付賬的時候,就只有去偷。”樸川夏找不到錢包,沮喪地看著金正武:“我怎麼辦?”金正武對服務生說道:“記我賬上。走,跟我走!”說完不由分說拉起樸川夏就走。

樸川夏:“去哪兒?”金正武什麼也沒有說。

樸川夏走上街道,被夜風一吹,酒意翻了上來,有些頭暈。

金正武攙扶著踉蹌的樸川夏,大聲說:“我送你回公寓,好嗎?”樸川夏搖頭道:“不好,住在那裡也是要買單的。”金正武憐惜道:“川夏,你心裡有事,我不問,你靠著我肩膀上哭出來,好嗎?”樸川夏看著金正武,淚水滂沱而出,嘶聲叫道:“這麼多年來,我除了偷情還沒偷過別的東西呢,現在我要去做賊了,你懂嗎?第一次偷人家東西是很緊張的,你沒有過這種感覺吧?”金正武聽到偷情兩字從樸川夏的口中吐出,金正武愣住了,聽完了她的話,他似乎明白了什麼,他溫柔地撫摩著女人的頭髮:“以前沒有,現在有。”樸川夏定定地看著他,彷彿看著一個親人。就要離開這個城市了,也不知道還回來不回來,她忽然湧起一種酸酸的感覺,八年前,也有過這種感覺,那是和年良修,八年之後呢,是這個少年嗎?

她不想回家,她說她要和他在一起,一起度過這最後的幾個鐘頭。

金正武說好,先帶她游上海的夜景,逛累了,就把她帶到了他以前睡覺的地方。

在微笑的塑像臂膀中,樸川夏靠在金正武身上安睡,她感到很安全,很舒服。

塑像的手指上掛著“請勿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