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客氣的挽留了一下,才送了姚悅容出去。
等姚悅容一走,白果便過來對三娘小聲稟道:“小姐,老王妃今日說了,要帶著姚小姐一起管家。”
三娘聞言眉頭微蹙,很快便又放了下來,瞪了白果一眼:“膽子越發大了,連王妃屋子裡的話也敢去探聽,皮癢了是不是?”
白果忙賠笑道:“這個又不是什麼秘密,壽輝堂的丫鬟嬤嬤們都知道,根本就用不著奴婢去打探。”
三娘笑罵了白果幾句,打發她出去了。
白蘭是知道姚悅容的情況的,見屋裡沒有旁人了便小聲道:“少夫人,這為姚小姐管家的話,怕是不妥吧?要不要與王妃說一聲?”
三娘沉吟了片刻,搖頭道:“無憑無據,怎麼說?”姚悅容怎麼說也是老王妃的孃家人,老王妃雖然沒有說什麼,可是從她平日裡對姚悅容的態度就知道,她還是很看重自己的孃家的。
老王妃說要帶著姚悅容管家,應該是受了自己的兄弟成國公的囑託,她自然不好冒冒失失的反駁。
“難不成我們只能被動?”白蘭有些氣悶,她還是喜歡對付惠蘭縣主的那種法子,快意恩仇。
三娘笑了笑:“你當我們為何會被動?”
白蘭一愣。
三娘又道:“就是因為敵暗我明。而我們這次之所以能這麼順利收拾了那一位。是因為敵明我暗。”三娘往惠蘭縣主的院子那邊指了指。
白蘭聞言便仔細想了想,她畢竟聰慧,也不是養在院子裡的無知婦人,因此很快就想明白了。
見白蘭似有所悟。三娘朝她笑道:“再說王妃掌管王府多年,這幾年雖然不管家了,心裡卻跟明鏡兒似的。姚悅容想要在管家的時候掀起什麼大風浪,怕是不容易的。”
上次三娘去老王妃那裡回稟賬目,老王妃有些累了便讓三娘與她身邊的張嬤嬤說。張嬤嬤卻是對那些賬目很是熟悉,三娘故意說岔了一處,張嬤嬤也都反應過來了。雖然張嬤嬤沒有當面提出來,三娘還是細心的察覺到了。
於是三娘就知道了,這位祖母雖然面上不怎麼管王府的事情。其實心理明白的很,不然她身邊的一個管事怎麼可能會對府裡的賬目門兒清。
只有郡王妃那種蠢貨才會以為自己這些年來做的那些小動作神不知鬼不覺,在一旁偷著樂。
也因此在老王妃說要替她管家的時候,三娘沒有半分猶豫就應了下來。老王妃肯出面,王府自然是出不了岔子的。
將丫鬟們打發出去了。宣韶便從書房裡走了出來,拉了三孃的手帶她去內室坐了。
“你還懂兵法?”宣韶看了三娘一眼,隨口問道。
三娘也不在意:“不怎麼懂,會用一些而已。”
宣韶攬了三娘在懷裡,聞言不客氣的彈了她一下,又道:“你何必應付她?若是她真有問題,怕是走不出這個府裡了,即便是祖母也護她不住。”宣韶的聲音裡有些冷意。
三娘窩在宣韶的懷裡,懶懶的眯了眼睛。一副十分舒服的樣子:“我沒有應付她,只是純粹的好奇罷了。你知道,日子過得太無聊的話,人是會變笨的。腦子都是越用才會越靈活。你不是想要我懷胎十月就變成傻子吧?”
宣韶哭笑不得,想要教訓她一番以振夫綱,又念著她懷有身孕不知道如何下手。
接下來的幾日。三娘每日只是去姜氏和老王妃那裡請安,剩下來的時間便只在自己的屋子裡看書和擺弄新買回來的那一架琴。宣韶白日裡還是要出門,不過在入夜之前總是會回來,聽白蘭說,她身邊的守衛更加嚴密了,甚至內院裡也安排里人。不過三娘從來沒有在內院看到什麼陌生男子。
對與宣韶這般小心翼翼,三娘雖然有些無奈,可是也隨他去了。不然他在外頭也不會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