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所以這魚缸還是被公主搬進宮了?”三娘偏頭道。
蔣太醫“噗哧”一笑,斜了三娘一眼:“你這娃娃,胡說八道!世子爺打架可是一把好手,你看韶兒就知道。”
說到這裡,蔣太醫斂住了笑意,嘆息了一聲:“世子是在被先帝罰去北地的時候,將這魚缸和金魚託付給公主的。世子他說等他回來,再搬回王府。可是……他這一去就……再也沒有回京。”
三娘也是臉色一暗。
“可是之後不久,公主也遠嫁蒙古。公主原本是要將這對魚缸也帶去的,被太妃娘娘勸住了,說那邊的風水與這邊不同,養不活這裡的金魚。”蔣太醫看著門口的魚缸,一陣唏噓。
最後,世子和公主。一個也沒能回來。
蔣太醫被勾起了回憶,心中難免有些感觸,與三娘說了幾句之後便離開了。
之後太醫院裡又來了一個太醫,是剛開始給二孃診脈的那一個。
這個才是真的來給二孃治病的,這時候二孃身上的溫度已經很高了。想起蔣太醫的各種傲嬌,三娘很是無奈。難怪說高人都是性情中人。
經過太醫院的精心調治,二孃在第二日傍晚的時候退了燒。清醒過來。
看清了自己周圍的壞境,二孃疑惑了一瞬便鬆了一口氣的樣子。轉頭又看見而坐在一邊的三娘,不由得愣了愣。
三娘見她醒了。朝她點了點頭:“我去讓人叫太醫過來。”說著便朝著門外的宮女輕聲吩咐了幾句。再回到屋子裡的時候,二孃還是睜著眼睛看著她,一眨也不眨。
三娘當作沒有看見,只笑著問道:“二姐姐要喝些水嗎?”
“你一直在這裡?”二孃點了點頭,聲音帶著久未開口的乾澀。
三娘自然是不用親自喂二孃喝水,只朝著外頭招呼了兩個宮女進來,看她們將二孃小心的扶起來,餵了她一茶盞的溫水。又伺候她躺下了。
“想必你也看出來了,這裡是宮裡。昨日你受了重傷,不好移動。太后娘娘與皇后娘娘便開恩讓你在宮中治傷,我也被留了下來。現在已經是第二日了。”三娘簡單的跟二孃將情況說完。
二孃緩緩閉目,似是在思考三孃的話,又似是依舊有些疲憊,三娘想要出去讓她自己待著,不妨二孃卻是開口道:“我的手……”
三娘一愣,看向躺在榻上的二孃,她的臉色依舊是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嘴唇有些顫抖。三娘看她受傷的那一隻纏了紗布的手手動了動,卻是沒有抬起來。
沉吟了一會兒,三娘道:“你的右手傷得很重,暫時不宜動。
“是不是好不了了?”二孃沒有睜開眼睛,語調也很平靜。
三娘也不隱瞞,她覺得二孃不需要她的這點虛偽的安慰:“太醫是這麼說的,經脈全斷,神仙難治。”
二孃終於將眼睛睜開,看向三娘,三娘一臉平靜,連同情的神色也沒有。二孃竟是勾了勾嘴角:“是嗎,這樣啊。”
三娘想要離開,二孃卻是開口挽留:“等等,你陪我說會兒話罷。”
三娘頓了頓。
二孃卻是沒有等三娘轉身就道:“你比我來京裡早,一定見過沈公子吧?他……是怎樣的人?”
三娘回頭,卻是看到了二孃眼中的那一絲迷惘。可能是收了傷的關係,三娘敏銳地感覺到二孃今日有些不同,似是比以往的時候要脆弱許多。
想到今日的局面是二孃自己一手造成的,三娘自然是對她同情不起來。她相信二孃這麼驕傲的人也不屑要她的同情。只是她這會兒問起沈公子又是為何?
三娘想了想:“我只遠遠看到過沈公子幾眼,並不熟悉,況且他是外院的男子,他是怎麼樣的人我怎麼知道。不過……昨日沈公子到是到這裡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