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了一番,他對京中的這些官職向來是不怎麼清楚,所以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沈惟口中的京衛指揮使司指揮僉事是誰。
沈惟提醒道:“幾年前你在兗州府的那一次。曾經與宣雲和宣韶對上過,想起來了嗎?”
哈丹巴特爾恍然,在兗州的事情他當然是記得的,且永生難忘:“屬下想起來了。只是與宣韶交手的並不是屬下,而是屬下的弟弟布日固德。”當年固日布得瞞著他去對陳小妹下手,不想卻是遇上了宣韶,兩人短暫交手。
沈惟點頭,這到不重要,哈丹巴特爾與布日固德兄弟兩人從來都是一起行動的,誰與宣韶交過手都是一樣:“若是你們兩人聯手。能否勝過他?”
哈丹巴特爾這一次想得更加久了一些,之後實言道:“當年固日布得對上他,不敵,之後能逃脫出來也實為不易,固日布得說他是他所見過的難得的高手。只是若是屬下與他兩人聯手,並趁其不備的話……到也不是完全沒有能贏過他的機會。”
沈惟並未因哈丹巴特爾的話而失望,他神情有些複雜。
哈丹巴特爾試探地問道:“主子?是不是要屬下與固日布得對他下手?”
沈惟看著書案上地燭火沒有說話,直到哈丹巴特爾一位沈惟沒有聽見。想要在問一次地時候,沈惟卻是抬頭朝他看了過來,嘴角還帶著溫和的笑意:“暫時……不必。再看看吧。”
哈丹巴特爾有些不解,這並不像是沈惟平日的作風。
沈惟卻又是說道:“他既然是難得的高手,你與固日布得兩人聯手都無必勝的把握,我也不願意你們兩員大將折損在此處。以後再說吧。”
哈丹巴特爾有些欲言又止,這真的不像是沈惟平日的作風了,至少以前他做任何決定,是不會多此一舉地向他們解釋的。
沈惟卻是轉開了話題:“不過既然是潛在的威脅,也並非只有宣韶這一人。你與固日布得若是有空的話,便去試著動一動另外一人吧。”
哈丹巴特爾看著沈惟,等待他說出人名。
沈惟微微一笑:“今日皇上宴請蒙古使節。有一少年脫穎而出,力戰蒙古勇士,很是得了皇上的欣賞呢。更加難得的是,這人還是文人世家出生的,到是令我也驚訝了。我以前怎麼不記得有這樣一個人了?現在想一想,這些不安定因素還是趁早剪除了比較好。否則等到他羽翼豐滿之時,我怕是會追悔莫及了。”
哈丹巴特爾今日沒有進宮,而宮宴上的訊息也沒有這麼快就傳的人盡皆知,所以他不知道沈惟說的是何人,他也不需要知道,他只要聽命行事就好了。
沈惟伸指輕彈案上的燭火,昏黃的小火苗扭曲地搖晃了一下,卻是沒有熄:“刑部侍郎王大人家的公子,好像是叫王璟吧?今晚剛被皇上封了正六品承信校尉,前鋒營前鋒校。我想,他的話你們應該能對付的了。”
哈丹巴特爾用心記下了,雖然京城了這些官名讓他很是頭疼,但是主子的命令卻是怠慢不得,他回去多記幾遍也就記住了。
沈惟看著哈丹巴特爾緊緊皺成了一團的眉頭,笑道:“今後你與固日布得兩人怕是會留在京中的時候較多,這京城的人名官名你還是要記熟一些的好,也便於你們以後行事。等會兒,我會讓季兒將京中大臣們的名錄以及住宅位置都謄抄一份與你,你趁著這幾日,先熟悉一下吧。”
哈丹巴特爾低頭道:“是的,主子,屬下知道了。今夜開始,屬下會與固日布得兩人去記熟京中的每一條道路。”
這是他們沒到一處都必須要事先去做的一件事情,因為無論是暗殺,還是跳跑,對與路線必須要十分的熟悉,若是連這一點都做不到的話,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只是他與固日布得之前都是在別處為沈惟辦事,所以來了之後也只是在白日裡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