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問問而已。聽說她幼時曾經大病過一場。差點喪命,我聽說大難不死的人都有些後福,所以想要問一問之後在她身上是否發生了什麼事情。”沈惟淡聲道。
二孃卻是不由得想歪了。
她雖然與沈惟相處的不多,但是她也知道。沈惟絕對不是一個會無緣無故關心他人的人,對不相干的人好奇的人。但是這樣的沈惟卻是連她三妹妹年幼的時候曾經大病了一場,還險些喪命的事情都知道。那個時候三娘還在山東青城。
二孃的語氣不由得有些尖銳了:“爺您真是神通廣大,我三妹妹生病的事情我這個當姐姐的都沒有聽聞過,您遠在千里之外都知道了。我也不得不佩服您的記性,這都多少年過去了,您還會惦記。既然您這麼惦記。為何不親自去問她?”
沈惟一愣,挑眉看向二孃。
二孃在嫁入沈家之前,最讓她費心費力最後卻徒勞無功的事情就是她庶出的身份。對於她們三房唯一正經嫡出的小姐三娘,她雖然說不上有多恨,但是心情複雜總是有的。如果沈惟提起的是五娘或者四娘,她都不會有這麼大的排斥。
嫁入沈家幾個月,沈惟都對她不聞不問,如今進了她的房間竟然只是為了從她這裡打探到三孃的訊息麼?沈惟說到底也是一直在嫌棄她庶出的身份吧?
想到這裡。二孃心中的怨氣更甚:“哦,我差點忘記了。我三妹妹如今已經嫁為人婦,爺您若是想要見她一面怕是不容易呢。可惜了。您當初去王家求娶的明明是她這個嫡女,最後卻是我這個庶女進了您的家門。想必您心中也很是不岔吧?”
她甚至忘記了,當初是沈惟主動提起和她的親事的,如今在她看來不過是沈惟因為惦記三娘,所以才娶了她這個姐姐,不過是餵了離三孃的距離近一些。
說起來,女人若是要鑽牛角尖,無理取鬧起來,十頭牛也拉不回她的理智。
沈惟微微眯眼,仔細打量著二孃。嘴角卻是掛上了有些嘲諷的笑容。
他的表情卻是讓二孃的心中更加的篤定,原本沈惟曾經求娶三孃的事情,她也只是從婆婆柯氏的一言半語中猜測推論出來的,她也沒有地方去打聽這件事情。不想原來卻是真的。
二孃眼中怒氣與霧氣一起冒了出來。
沈惟失笑著搖了搖頭,他輕輕彈了彈衣襬,站起了身。
“伱去哪裡?”二孃見他要走。下意識地問道。
沈惟笑著看了二孃一眼,笑容卻是帶著些冷意:“什麼時候,我去哪裡都需要伱的允許了?”說著抬腳就走。
二孃心中不由得有些慌,她不知怎麼的,就上前拉住了沈惟的袖子。她自己也不知道她為什麼要拉住沈惟,她只是隱約覺得,若是就這樣讓沈惟離開了,他可能以後再也不會進她的房間了。
可是她的手才一碰上沈惟的衣袖,沈惟臉上就閃過了一絲強烈的厭惡情緒,他有些神經質地猛地抽出了自己的手,因為用力過甚,二孃被她的力道帶的失去平衡往一旁倒去,“咚”地一聲,額角狠狠地撞上了一旁地桌子角。
二孃吃疼,用手捂著額頭蹲了下去,因此她也沒有看到沈惟看向她的冷冷的如看著一條令他噁心的蛆蟲的目光。
沈惟看了一眼自己的衣袖,一眼不發地轉身便走,再也沒有看倒在地上地二孃一眼。
出了正房,沈惟淡淡吩咐候在外頭的季兒道:“少夫人受傷了,去給她請個大夫來看看。不要驚動老夫人那邊。”
“是。”季兒一臉平靜地應了,再抬眼的時候只看到沈惟的衣襬消失在了轉角處。
季兒對院子裡的小丫鬟吩咐了幾句,自己低頭進了正房,待看到正捂著頭掙扎地站起身的二孃,她走了過去輕輕將她攙扶了起來。
“少夫人,奴婢扶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