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商量,對未知的恐懼讓柳氏掙扎了起來,在布帛還未塞到她嘴裹的時候就驚叫道: “不、不,讓我見一見瓊兒,我要見一見瓊兒。 ” 似乎這個時候,柳氏已經意識到,整個府中只有她的女兒是與她一條戰線的,下意識就想要尋求同盟。
連氏卻是將眉一挑: “瓊兒,可是府上的二丫頭?難道這件事情她也參與了?”
柳氏聞言一呆,反應過來之後猛然搖頭:“不,不,這件事情輿瓊兒沒有關係,她、她什麼也不知道。 ”
連氏還要再問,王棟卻是道: “瓊兒還小,想必是不知道她這些勾當的,快帶下去吧。 ”
幾個婆子聽令,迅速地將布帛 了柳氏的嘴裹,將她拖了出去,常嬤嬤也跟上去打點。連氏看了王棟一眼,想著王瓊是王棟的女兒,他會護著也是理所當然,而且一個小丫頭想必也是做不出什麼的,便就當是給這個侄兒面子,沒有再糾纏下去了。
孫氏卻是想到了昨日的壽禮之事, 因柳氏的原因她也厭了二孃, 覺得像柳氏這樣的娘定然也教不出什麼好女兒來,二孃能做出那樣的事情也是沒有什麼好驚訝的,竟然就這樣地也給二孃定了罪,連再過問的心思都歇了。
待得屋子裡只剩下了連氏、孫氏和王棟三人幾人相對沉默了一會兒。
孫氏道: “四嫂的意思是,這柳氏要怎安處置?”孫氏這時候知道要問連氏的意見了, 因為她不得不承認連氏比她多了些閱歷。
連氏卻是看向王棟: “這是你們的家務事,棟兒你才是你們家三房的當家之主。 棟兒你說說這事情該如何處理吧。 ”
王棟低頭沉吟了片刻,之後卻是抬起頭淡淡問孫氏道: “若是按照族規該如何處置?”
孫氏愣了愣, 正好常嬤嬤進了來,忙道:“去將族裡的那本冊子拿來給我。 ”這種事情本就少見,她從來沒有遇到過,哪裡知道要怎麼處置。
連氏冷哼一聲: “別忙了。 那蠢婦這次犯的是對祖宗不敬,對家族不忠,對長輩不孝的大罪,最重要的是她還讓家族陷入了險境,按著族規數罪併罰的話她恐怕是活不去了。”
孫氏有些訕訕地,只是她覺得這是柳氏罪有應得,並不覺得這懲罰重了,竟是預設了。
王棟沉默了好一會兒,見連氏盯著他,似是在等他定奪,便點了點頭: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雖然因種種原因, 不能讓她在全族人面前領罪,但是祖宗家法擺在了那裡, 任何人也違背不得的,便按著四伯母說的處置了吧。 ”
連氏聞言臉色稍微好看了一些,還好王棟不是婦人之仁 她原本因為聽聞王棟這些年將這個妾帶在了身邊充作正經夫人,還以為這個侄子也犯了寵妾滅妻的渾。 如今瞧著,到也不像是胡塗的,還知道以家族為重。
“只是她畢竟是為我王家生育過一女,這些年來因趙氏臥病在床, 內院之事也多虧了她一直在打理。 希望最後能給她留一些體面,就當是給二孃留體面了。” 王棟又道。
連氏聽了這話不但沒有生氣,對這個侄兒的印象反而更好了。 該做決定的時候豪不推脫,殺戮決斷。卻又不是無情之人。 知道在規矩之外為自己的妾和女兒考慮。
於是連氏帶著些笑意道: “你這樣想是好的,便依了你的意思去辦吧。 ” 王棟間言鬆了一口氣。
連氏想了想,與孫氏商量道: “對外就說是患了疾病,要送到莊子上去休養一陣子,之後;就讓她體面地去吧,這也是為了你們家二姑娘考慮。 ”
一般來說要治罪的話總要有罪名的,可是不管是安了什麼罪名將來對二孃的聲譽都會有影響,有一個這樣的生母要說親的話就會很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