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他的唇激起了自己全部的熱情去迎合他。
那麼拙劣的一個吻,卻又那麼霸道,只知道勇往直前,不知道百折迂迴。明明是他強吻的自己,最後還需要自己來誘導著他。
短暫的一個吻,卻那麼纏綿,讓他戀戀不捨。他口裡的味道也很好聞,似乎有股淡淡的清香,連帶著他的口裡都有餘香。
他倚在後座上,閉著眼睛摸著唇角,似乎還在貪戀著他的味道。
直到手裡的煙燃盡,他的手指感覺到了燙之後,睜開眼睛,摁滅了煙。
顧銘義喘了口氣,拍了拍腦袋,拿起放在車上的漱口水,漱漱口,才慢吞吞地下了車。
空氣中瀰漫著一股嗆人的味道,這是霧霾的味道。
顧銘義整理了一下襯衣領,袖子,墨跡了一會,才慢悠悠地走進了酒店。
來到指定包廂門口,透過半掩的門縫,顧銘義看到了趙玉材翹著二郎腿百無聊賴地玩著手機,旁邊坐著的赫然就是那天晚上對他動手動腳的刀老六。
顧銘義看到刀老六就頭皮發麻,他知道今晚肯定沒好事,這又是一場鴻門宴。他本能地想離開,可是轉念一想,說不定就是談合作。
正在他猶豫不決的時候,趙玉材起身拉開了包廂門,陰陽怪氣地說道:“大明星,到了門口也要我們出來迎接,好大的架子。裡邊請吧。”
“不敢,不敢,我也剛到。”顧銘義的聲音冷冷的,沒有一絲感情。
他瞅了一下房間,坐在了刀老六的對面,靠近門的位置,“六爺,您好。”
“主角到了,吩咐廚房上菜吧。”刀老六看到顧銘義落座後,淡淡地說道,“今晚我準備了兩瓶窖藏的茅臺,從一個老幹部家挖出來的,我都沒捨得喝,看你的面子多大。”
“六爺,我開車來的,不能喝酒。”顧銘義直接拒絕。
“六爺請你喝酒是給你面子,你還真以為你是角啊,要不是六爺給王冬打電話,給你說好話,他能這麼快放你走?告訴你,六爺是看中你是個可造之材,想挖你來我們公司,懂不懂?”見到顧銘義的態度這麼冷淡,趙玉材氣急敗壞地說道。
“這裡沒有你的事,這麼多話。”刀老六像條毒蛇盯著趙玉材,嚇得趙玉材一屁股蹲在座位上。
“顧先生別在意,今天呢,也沒有別的意思,就想向您負荊請罪,上次喝得有些多,我孟浪了。這次專門給您賠禮道歉,希望您別放在心上。”刀老六把目光轉向顧銘義,溫和地笑道。
可是這個笑意在顧銘義眼裡比趙玉材的疾言厲色更為恐怖,他笑的時候,眼角擠起的那道刀疤就像一條活蜈蚣,抖動著,擇人慾噬。
“刀爺,您言重了,我沒有放在心上,您也不必在意。”顧銘義的語氣依舊清冷。
說話間,菜也已經上好了。
海參鮑魚,大蝦扇貝,中間是一個熱氣騰騰的火鍋,香氣四溢。
在顧銘義被菜吸引的那一剎那,刀老六對著趙玉材使了個眼色,趙玉材馬上會意,他拿著酒,來到顧銘義身前,拿起他的酒杯,說道:“小顧,這次是六爺誠心誠意來給你賠罪的。你怎麼也得喝一點。”
“六爺,我真的是開車來的,一點酒都不能喝。您的這份情意,我心領了。”顧銘義捂著杯口,不讓趙玉材倒酒。
“老趙,那你就給銘義少倒一點。銘義你讓老趙倒,你說停他就停,全憑你的心意。喝酒沒事,把車停在這裡打車回去,我的助理在外面,讓他開車送你回去也沒問題。開車來不是問題,就算你是酒駕被抓了,也就是一個電話的事,這屁大點事。”刀老六似乎早就想好了說辭,出口成章。
聽到刀老六這麼說了,顧銘義也不好駁斥他的面子,畢竟這麼多年,他也知道還是酒場容易談事。他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