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下的這麼大,她就坐在這裡任憑雨吹打?
她腦子真的進水了?
他看著她凍得青紫的臉,心裡越生氣,拉扯著她的手臂往車內走去。
木晚晚任憑他拉著,晏如修走得很大步,她跟不上,跌跌撞撞的走在他後面。
晏如修把人丟盡車內,拿出乾毛巾擦她的頭,也不管坐墊都被她身上帶下來的雨水的弄溼了,惡聲惡氣的問她:“你今天在什麼瘋?”
木晚晚還是第一次聽到晏如修這麼惡劣的口氣,她睫毛顫動了一下,一顆水珠立刻就滾落下來。
“我在冷靜。”她聲音低低的,輕輕的,晏如修不注意聽,還很可能聽不到,“再不冷靜一下,我就真要瘋了……”說罷,她扯了扯嘴角,低聲笑了一下。
笑容僵硬又難看。
心裡像是有火在煎燒,她不想回去,一回到那個家,她都覺得自己要崩潰了。
她的孩子,以後真的要出生在那種地方嗎?
他要在那種環境長大,那樣的奶奶,那樣的父親……
木晚晚渾身一哆嗦,沙啞的開口:“停車!”
晏如修轉過頭,陰沉的看著她。
木晚晚從那種臆想中瞬間清醒過來,她看著晏如修,抿了抿唇,沒說話了,只是轉過頭,望向車窗外連綿不絕的雨幕。
她的頭還在滴水,身上也幾乎溼透了,纖瘦的身子在微微抖,嘴唇青紫,臉色蒼白,看起來像一隻幽靈。
晏如修踩下油門,加快了度。
回到易府,晏如修很快就把木晚晚從車裡抱了出來,晏夫人看到兩人都溼透了的回來,大呼小叫的跑了出來:“你們怎麼了?都沒帶傘嗎?”
晏如修一聲不吭,帶人上了臥室,把人丟盡浴缸裡,開啟花灑放了熱水。
木晚晚鎖在浴缸裡,熱水灑在身上,一冷一熱,兩個極端,讓她渾身都控制不住的抖。
晏如修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微微顫抖的唇瓣,心裡的鬱氣越濃重。
他迴響著剛剛在車上看到她坐在長椅上的模樣,心裡越生氣。
看到她虐待自己,他竟然會感到心疼。
這樣子的自己,也讓他越來越生氣。
“冷靜了嗎?”他陰沉沉的問道。
木晚晚睜開眼睛看了他一眼,看到男人眉頭緊皺,一副風雨欲來的模樣,她扯了扯嘴角:“很抱歉,老公。以後不會了。”
她的笑容非常公式化,她的話語也非常公式化,她又變成了那個逆來順受的木晚晚了。
晏如修心裡的那股鬱火越大高漲,恨不得把人拖出來打一頓才解氣。
“為什麼不回家?”
“我如果說迷路了,你信嗎?”她勾了勾唇角,露出一副開玩笑的模樣。
家?
她很快就要沒有家了。
她也想找個家,但是,已經不可能了……
“木晚晚!”晏如修聲音拔高,聲音裡已經帶上了怒氣。
木晚晚泡在熱水裡,蒼白的臉慢慢變得紅潤,她看著晏如修,笑了起來:“老公,就當我在瘋吧,沒什麼可解釋的。”
晏如修看著她的笑,不說話了,伸手去剝她的衣服。
木晚晚躲了一下,卻被抓住了手臂,男人咬牙切齒的聲音從頭頂傳來:“你要穿著衣服洗澡?”
原來是要給她洗澡?
木晚晚動了一下,道:“我自己來。”
晏如修我行我素慣了,怎麼可能聽她的話,一點一點把她的衣服給脫了。
木晚晚面板很白皙,在水浸透之後,更有一種玉石般的瑩潤感,如果雨後的玉簪花,嬌豔欲滴。長如瀑,蜿蜒的黏在她秀氣白皙的背部,帶著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