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真的能被另一個人改變許多,她是如此的高興,改變他的人是木晚晚。
木晚晚傷的並不重,只是心臟病發作,又做了手術,整個人都軟了,一直躺在床。上一個星期,才有力氣支撐著起來,獨自走路。
她的身子骨本來就不好,這一受傷簡直可以說得上是元氣大傷,整個人都失了血色,又一連喝了許多補血的藥。
等到她有力氣站起來,她還是決定要親自去拜訪一下她的救命恩人。其實她早就想去了,可是蘇悅和琳達都不給她起來,醫生也奉勸她現在心臟手術剛做,不要跟心臟太多壓力,要在床。上靜養。
她等啊等,終於等到自己能倚靠自己的力量站起來了,才說服了另外兩個人,去看望晏如修。
她雖然知道晏如修手術已經成功,但是潛意識裡還是一直都記得那個駭人的鐵片刺進男人身體裡的模樣,再加上晏如修一直沒過來看她,讓她不免還是有點擔心。
那個人是不是真的傷得很嚴重?
雖然蘇悅再三保證晏如修已經活蹦亂跳了,她還是執意要去看看。
蘇悅無可奈何,只能借來輪椅,讓木晚晚坐上去,他推著她去晏如修的病房。
蘇悅推著木晚晚來到病房門前,裡面的護士也剛出來,見到他們,一愣:“你們找誰?”
“請問,這裡是晏如修的病房嗎?”木晚晚問道。
“晏如修?”護士翻了翻病歷單,道,“易先生今天已經辦好退房手續了。早上就已經離開了。”
“今天早上?”木晚晚一愣。
按理說那個人傷得這麼嚴重,就算手術情況良好,也不可能離開這麼早……
“他傷好了?”
“並沒有。”護士看著木晚晚,知道她是晏如修的熟人,有些無奈的對她道,“你如果跟易先生熟,那就幫我勸勸他回來,那個傷才剛結痂,劇烈運動會再次破裂的。他走得太急,醫生都沒來得及給他開藥,他執意要走,我們也沒什麼辦法。”
執意要走?
木晚晚疑惑了。
他當初那麼輕鬆的過來,一看就打算過幾個月的樣子,怎麼受了傷,卻要走了?
她本來就搞不懂那個人腦袋裡在想什麼,現在更是想不通了。
護士見她一臉疑惑,嘆氣著搖頭,離開了。
木晚晚站在病房門口,也不知道進不進去。人都不在了,進去也沒什麼意義了。
“木小姐。”
就在她準備離開的當兒,一道熟悉的聲音從病房裡傳了出來。
這聲音溫潤耳熟,木晚晚一瞬間就聯絡起了對方的身份。
木喬之,這傢伙難道跟晏如修同一個病房?!
這……這真是,冤家路窄啊……
木喬之靜養了一個多星期,因為他傷口創傷小,恢復得也就比較快,再住幾天院,就能出去了。
木晚晚坐在輪椅上看著木喬之,這傢伙比她早一天進醫院,臉色倒是比她還紅潤。
男人溫和的看著她,手上還吊著輸液瓶,目光溫潤,看起來倒是有幾分以前在咖啡廳裡見到的木教授的味道。
木晚晚對木喬之談不上喜歡,但是他畢竟跟晏如修同一個病房,又是晏如修的哥哥,她也很想知道,晏如修為什麼傷沒好,就出院了。
“木小姐。”木喬之笑了笑,“你似乎有問題想要問我。”
木晚晚目光閃了一下:“他為什麼出去這麼早?”
“木小姐對他還是挺關心的。”木喬之道。
木晚晚看了他一眼,有些奇怪的問道,“畢竟是從小一起長大,我對他關心難道不應該嗎?”
她目光很平靜,烏黑的眸子,一清二楚,能看得進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