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化解,歸衍連腳都沒離地一下,卻跟個鬼影似的飄忽來去,惹得圍觀之人都眼花繚亂。隨著比武招式漸猛,圈子也在不斷擴大,徹底空出整個演武場供兩人施展騰挪,只有石策還站那裡不動,緊盯著場中。
那敞峰氣息越來越不穩,他算是看出來了,這人根本在遛自己玩呢,那還有什麼可比的?
歸衍道:“萬物皆有動靜,以動制動,以靜制靜,力有盡,借力而省,勢有衰,轉勢方足。”
那敞峰聽得莫名其妙。
歸衍又道:“你的刀不能傷人時,輸在遲緩駑鈍,須要借力轉勢,以刀身剛凜血煞之氣克敵輕巧,壓制敵手於己周身,他若逃不脫,只受你一擊便可重傷。”
說罷,不等那敞峰反應,突然一腳踢起刀柄,同時左掌向他拍出,那敞峰不敵那股蠻橫霸道的掌勁後退數步,斬刀亦脫手,歸衍右手一伸便恰好接住,手腕翻轉向下一劈,雪亮的刀光閃動——
“轟——”
雪塵四起,土石碎塊散落,歸衍單手將刀收回身後。
眾人圍攏過來皆是大駭,剛才那一下,地面就被罡風破開一道深深的裂口,足有三尺長,寸許寬,雪下的磚石地面都碎了。
歸衍隨手將刀拋給那敞峰,直接衝著石策道:“石頭哥哥,我打完了,好看麼?”
石策:“……老四你挨那一掌不要緊吧?”
那敞峰擺手道:“無妨。”轉而朝歸衍撲過去——
“兄弟你太帥了成親沒啊我給你做小吧——”
等到堂川和那敞羽三天後再出門時,發現歸衍已如眾星拱月般贏得了寨中上上下下所有兄弟們的愛護。
他們站在飯堂門口,看到歸衍還未坐下,便有數人站起來讓座。
“歸小哥快來這邊坐……”
“去你的吧我飯都打好了,快來這邊坐……”
“快快,擦椅子遞碗擺好菜……”
他們去到演武場,看到空地上整整齊齊十排壯漢在朔風中滿頭大汗地演練一招一式,而歸衍靜靜坐在帳篷裡的軟榻上喝熱茶,旁邊自有小弟為他剝栗子吃。
那敞羽剛要開口呵斥,自家弟弟已經如風般刮進帳篷裡。
“阿衍弟弟你看我今天去臨照買的果脯,你挑挑看,哪樣愛吃我下回就多買點。”
“……”
兩個人沉默地走到山寨裡匪首聚集的嘯山廳,石策正坐在首座上打瞌睡。
堂川怒道:“石策——”
沒反應。
那敞羽怒道:“石頭哥哥——”
石策腦袋一歪立馬驚醒,“啊?啊?怎麼了?”
兩人俱是一張臭臉。
石策擦擦口水,打個呵欠,“哦,你們啊,啥事?”
堂川用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看他,“我們不過是休息幾天,這山寨裡儼然就是那臭小子當家了?你看那前呼後擁的架勢,你這個大當家到底幹嘛吃的!”
那敞羽附和道:“就是,太過分了,我弟都沒那麼孝敬過我!”話裡話外透著酸味。
石策嘆口氣,最近他頗覺心力憔悴,“沒辦法,要是我能打得過他,那我說什麼是什麼,可惜啊……你們跟他打過沒?可以去試試,只要能打敗他兄弟們就服氣。”
“……”
噎得好!石策心裡給自己拍了拍手,面上卻是副惆悵相,“唉,不然也不必跟我多說了,我管不了那幫兔崽子,至於懷疑他是探子的事,老四也查了,查完跟我說,臨照沒見過這個人,他覺得歸衍要是探子,那還真是屈才。”
“……”
噎得漂亮!石策又在心裡給自己喝彩鼓掌。
見兩人訕訕的反駁不出,他正經道:“其實吧,這幾日兄弟們與他過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