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她的時候他把車直接囂張頂到門口,尤夢那點小小的虛榮心頓時被滿足,高興地忍不住直哼歌兒。
南邊小地方出來的姑娘,辛辛苦苦考到北京,從來都沒跟他提什麼過分要求,偶爾沈斯亮也想順著她一回。
聽著她哼歌兒的輕快聲音,一時沈斯亮也覺著自己心情不錯。
他問她:“這周排練很忙?”
尤夢乖巧點頭:“是很忙呀,下週有個藝術院校的舞技大賽,我們周老師盯的特別緊,你瞧,我腳都有點腫了。”
沈斯亮認真低頭看了一眼:“還真是。”
他壞笑道:“要不咱不參加了?也不遭這份兒罪。你們周老師就在前頭那車裡,要不我去跟她說一聲兒,今天這演出也不去了,我帶你乾點別的?”
“你怎麼知道我們周老師在前面的車裡?”
“她那情兒在後勤是個人物,以前辦事兒的時候打過幾次交道。”沈斯亮說的滿不在意,尤夢卻是一驚。
“情兒?”
“啊,她老公幾年前出車禍成了植物人,耐不住寂寞唄,倆人在一起有一段時間了,礙著歲數大,不好意思談物件,總偷偷摸摸的。”
那人認識沈斯亮,倆人有時候在軍藝門口碰上,總是心照不宣的閃閃車燈就算打過了招呼。
沈斯亮問:“怎麼樣,用不用我去跟她說?”
“不行的。”尤夢沒想到平日裡氣質那麼嫻淑溫柔的老師還有這樣一面,心裡震驚,趕緊搖搖頭,“我是班裡的骨幹,周老師特別看重我,遭這點兒罪沒什麼,只要你心疼我就行。”
這是跟自己撒嬌呢。
尤夢雖然長得漂亮,氣質也不錯,但是骨子裡始終有點自卑,對於自己能攀上沈斯亮這麼號兒人物一直是慌張的,忐忑的,所以總是逮住一切機會跟他表明自己的心意。
沈斯亮聞言笑了笑,並沒接話。
“跟你說的話你自己知道就行了,別跟你們那些同學傳,周伶是個命蠻苦的女人,以前還給我堂妹教過課,人不錯。”
尤夢沒想到沈斯亮猜到自己的小心思,臉色微紅,十分尷尬,低頭很輕地哦了一聲。
跟沈斯亮獨處的時候,尤夢總是小心翼翼的,她也不敢主動找什麼話題,就這樣一路沉默著,直到車開進了大院禮堂,尤夢才驚訝出聲。
“怎麼小誠哥他們也在?”
寧小誠和程聰幾個人站在禮堂的臺階上,正勾著笑朝他們招手。
“知道今天你演出,小誠他們反正也是順路,就來捧個場,不用緊張。”
尤夢沒想到他能主動帶朋友來給自己撐門面,關於他們男人那個圈子,她從來都是帶著點崇拜的,短短二十幾分分鐘,尤夢心裡就像坐個過山車似的,一下子低落,又一下子亢奮。
她嬌俏的摟住沈斯亮脖子,自通道:“你放心,我肯定不給你丟人!”
……
這頭霍皙下了班,開車載著陶蓓蓓往家走。
陶蓓蓓喜歡吃辣,倆人在簋街買了小龍蝦,又去了超市買了一大桶冰鎮的德國啤酒,眼看著入了四月份,氣溫回暖,折騰了一路,回家的時候兩個姑娘都熱了個大紅臉。
霍皙這老房子很少來人,今天陶蓓蓓咋咋呼呼這麼一折騰,屋裡顯得有了人氣兒,霍皙特別開心。
她把南北兩個朝向的窗戶開啟,拖出一張矮方四角的楠木小几,原來是許懷勐給她預備著在窗下練字用的,霍皙仔細擦乾淨擺到電視前,又鋪了一塊桌布,從櫥櫃裡拿出兩隻長脖子玻璃杯,倒上滿滿的黑啤。
女排五點半開始,開啟電視的時候,第一局已經進行到一半了,中國對日本,十二比十。
陶蓓蓓一看比賽就興奮,一會兒拍拍大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