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有多焦慮。
他對這個女人上了心,不管她有多討厭他,他也不會放她走了。
他手勁極大,木晚晚的下巴簡直要被他捏碎了,她面目慘白,卻忍著一聲不吭。
蘭斯捏了她一會兒,這才慢慢鬆開手。
她的下顎處,留下了一道青紫的指印,看起來觸目驚心。
“你下次再敢逃走,我就砍了你的腿。”他一字一句道,“我說到做到。”
木晚晚渾身瑟縮了一下,背後岩石的寒意從那綿薄的衣服裡滲透進來,讓她整個人都凍成了一尊雕像。
“走。”
蘭斯向前走了一步,對著仵在原地的木晚晚道。
木晚晚沒動。
他微微皺了皺眉頭,上前一步,想要拉她,眼前卻是寒光一閃,什麼鋒利的東西割傷了他的手背。
他猛地收回手,看著自己白皙的手背上滲出的血珠,再看向木晚晚手上拿著的那片瓷片。
“你就是用這個割斷了繩子?”蘭斯一點一點舔去手上的傷口,輕蔑的笑了一下,“你以為,用這個能殺的了我?”
木晚晚慢慢抬起頭來,她眼中閃著絕望的光,她已經崩潰了,活著這麼痛苦,為什麼不能死去?“讓我跟你走……”她低低的笑了一下,“我還不如去死!”說罷,她拿起那瓷片,就往自己的頸動脈割去!
這種地方荒無人煙,割傷了動脈,就別指望能活過來。
蘭斯眸色一寒,知道她是存了想死的心思,拔出懷裡的手槍,一槍打在木晚晚手上那片瓷片上!
瓷片瞬間碎裂,木晚晚的手也因為那子彈的軌跡而擦傷,她似乎是被槍聲嚇到了,維持著原本的動作,僵在原地,一動不動。
蘭斯輕哼了一聲,“沒有我的允許,你死也死不了。”
他走過來看了她一眼,她空洞的眼神讓他心裡也極為不舒服,他索性不看了,抬起手在她後頸處敲了一下,直接把人抱在懷裡,打包帶走。
顛簸的山路讓木晚晚昏睡的並不徹底。
她在睡夢中回憶起了很多事情。
她想到了第一次見到晏如修的時候,那個清冷的少年從樓上緩緩下來,帶著不可一世的霸氣席捲了她今後所有的人生。
她又想起最後一次見到晏如修的模樣,她並不能看到他的臉,她只能看到他的背影,那麼急匆匆的下了懸崖,去救木安安。
甚至連最後一面都不給她。
你說你會來救我,可是為什麼到現在,你還沒有來?
她心裡難受,覺得委屈極了,為什麼我這麼愛你,你卻連我的命都可以捨棄呢?
夜涼如水,蘭斯來到新的住所,把木晚晚放在床鋪上。
她還在昏睡中,眼角卻留下了兩道深深的淚痕。
晶瑩的淚珠從她臉上滾落,她在夢中無聲的哭泣著。
他藉著燭光靜靜的看在她,伸手一點一點抹去她臉上的淚水。
然後輕輕的吻了一下她的唇。
別哭了,我以後,會對你很好的。
他心裡輕聲道,只要你不逃跑的話。
他從未對任何一個女人這樣上心過,就連曾經很合他口味的木安安,他也不過是憎惡她的欺騙,才故意過來耍著她玩。
只有現在的木晚晚,讓他生氣,又讓他心疼,讓他一顆心,像是一下子在冰水裡,一下子又在油鍋裡。
上上下下,不得安寧。
這種感覺,他從來都沒有過,明明是極不應該的感情,但是他卻感覺這感覺,並不壞。
他甚至喜歡這種感覺。
他坐在床邊,靜靜的看了她許久,從她紅腫的臉頰,到她被他捏出指印的下巴,他輕輕嘆了一聲,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