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木安安委屈的看著他,眼底閃動著淚光。“這是我的孩子,跟你沒有任何關係!”
“你……”
“如修,這不關安安的事情!”晏夫人擋在他面前,道,“這孩子是我要留下的!以後就算不用你的姓,那也可以用我的!你不要,那我要好了!只不過是多張嘴巴吃飯,晏家這點人,還是養得起的!”
晏如修冰冷的目光看著晏夫人,他低笑了一聲,反問了一句:“是嗎?養得起?”他冷聲道,“用誰的錢養?”
“如修,你……”
“媽,以後不經過我的同意,家裡的錢,你一分,都不許給我動!”
“如修!”
晏夫人有點慌了,她看著晏如修如同冰霜一般冷酷的容顏,顫抖著聲音道,“你不能這樣做,我是你媽!”
“那又怎麼樣?”
晏如修的目光冰冷的沒有一絲感情,“以後我和她的事情,你無須插手。”
晏夫人氣得渾身抖,“你現在就要為了她,跟我作對嗎?如修,你別忘了,不管怎麼樣,都是你親手把她送出去的!你現在後悔了?可是那又有什麼用?事情已經生了,你就算要遷怒於我,也於事無補!”
“……”
是的。
是他親手把她送出去的。
他從來沒有逃脫這個罪責。
只是……
“我們都有罪。”晏如修道,“我在盡力彌補,而你卻在怪罪受害者。媽,晚晚變成這個樣子,你也一點都不會心疼,對吧?對你來說,她已經是一個沒有用了的利用工具,她在易氏已經沒有了股份,如果死在後山,那五億,就名正言順的私吞了,對不對?”他看著晏夫人,輕輕搖了搖頭,“我怎麼到現在,才看出,你的想法?”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她是他的母親,他真的不願用這種充滿惡意的揣測來猜測她的本意。
可是,事實就擺在他的眼前,容不得他一絲辯解。
他的母親,從拿木晚晚跟木安安交換的那時刻起,就沒打算讓木晚晚回來。
“如修,媽我……”
“媽,我只問你一句話——是你打電話給媒體的嗎?”
“沒有!如修,這不是我的做的!”晏夫人吃了一驚,趕忙搖頭,“我怎麼會做這種事情?不是我,如修,你可以查查我的通話記錄,我絕對沒有打電話給媒體!”
這個罪名可不小,再說,她再怎麼對木晚晚不喜歡,也做不出這種幾乎可以稱得上謀殺的舉動來。
晏如修看了她幾眼,沒說話,只是推開門,往病房裡進去了。
晏夫人被晾在門外,一時之間幾乎受不了。
晏如修雖然從小性格清冷,但是卻對她是非常孝順的,從小到大,他一直是她引以為豪的孩子,而此時此刻,他竟然為了一個木晚晚,連他的母親都不要了嗎?
她越想越氣,恨不得現在就推門進去跟晏如修好好理論一番。
木安安趕忙攔住她。
“媽,你別這樣。氣壞了身子就不划算了。”
她把她拉到一旁的長椅上坐下,低聲勸道,“如修現在是一時氣憤,等到他冷靜下來,絕對不會這麼做的。”
“安安啊,媽對不起你。”晏夫人嘆息道,“你懷了我兒子的孩子,媽卻一點用都沒有,連讓你不受委屈都不行。”她把手貼在木安安的小腹,低聲道,“媽答應你,不管怎麼做媽都不會讓如修傷害你的孩子的。”
“媽……”
“就算如修不給我錢,媽也有私房錢啊。”晏夫人拍著她的手背道,“到時候,媽給你在外面買一幢別墅,你就在那裡好好養胎,媽會告訴如修,你的孩子已經打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