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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依頤的服裝是不適合散步的,也不適合在遊輪上吹風,她穿的實在太單薄了。
“你冷嗎?”祝童看她在顫抖,脫下外衣。
“謝謝。”陳依頤乖巧的讓祝童把西裝披在身上,靜靜的看他一眼,再沒說話。
曖昧其實是很費神的一種感覺,需要曖昧的時候往往沒有感覺,不需要的時候,曖昧似乎無處不在。
對於祝童而言,與陳依頤保持比朋友稍微曖昧一點的若即若離的感覺最好;利於工作也利於得到資訊。但這樣的曖昧,就如以紙就火,稍微失控就可能釀成一杯苦酒。
祝童以為,陳依頤未必是真的對自己有多少意思;也許她醉心的只是這種若有如無的曖昧,對於她來說,到海洋醫院工作一是為新醫院做準備,二是為打發無聊的時間;自己不過是她尋找曖昧的載體,需要做的就是裝傻充愣。
外灘出現在眼前,貌似古老的建築物被燈火情調著歐陸風情的lang漫迷人。黃浦江水在船下湧過,霓虹燈影把半個夜空照成燦爛,讓人迷惑如今是白天還是黑夜。
“過年啊,越來越沒意思了。”陳依頤嘟囔一句。
“怎麼會?你那麼多朋友,總有些有意思的聚會吧?”
“就是沒意思,主任,整個春節我都在辦公室看書、打遊戲。”陳依頤靠近祝童一點,幽幽體香襲來,祝童免不了有點正常反應。忙打起精神:“你哥哥呢?他會忍心讓不管你?”
“他,忙的狠。哼!也不知道看上她哪裡了,狐狸精,如今兩個人正在夏威夷旅行呢?”
“她是誰?”
“說了你也不認識,不對,你如果喜歡看電視的話,應該見過,很紅的一個節目;就是我哥哥找人贊助的。人家是主持人,昨天才閒下來,晚上就飛走了。”
祝童不不關心田旭洋與哪個混在一起,只要知道他不在上海就行了。江小魚也很忙,據秦可強說,他也要梵淨山去湊熱鬧,想來,上海有一段清淨的時光。
江輪一個來回,再次靠上碼頭。
“主任,如果王院長離開海洋醫院,你還會呆在這裡嗎?”腳踏實地,陳依頤終於說起正事。“在如今的體制下,你在海洋醫院掙不了多少錢;只要你願意,可以與王院長享受同樣的待遇,年薪一百萬。”
“陳小姐,你看我像缺錢的人嗎?”祝童幾乎沒有考慮,馬上就用反問拒絕了這個建議。
陳依頤皺著眉頭:“我不是那個意思。”她是敏感的,以為自己的話傷了李想的自尊。
“主任,你想做什麼呢?上海很大,沒你想要的東西嗎?”
這等於是**裸的誘惑了,祝童想也不想,笑道:“我想要的東西很多;比如把外灘圈下改造成私人花園,上海市民一定不答應。比如做美國總統,美國選民肯定不會投給我選票。比如我想做地球的最高領導,估計全世界絕大多數人民都不會同意。比如說我想做幾天上帝玩玩,天使們八成會把我剁成碎片。”
陳依頤被小騙子的這一套東拉西扯逗得花枝搖曳,手捂小腹倚在祝童身上。
“出去好好玩,這些事回頭再說;陳小姐,至少現在你還是海洋醫院的員工,我還是你的領導。”祝童走近自己的雷諾車,他很滿意目前的生活,另一方面也實在是沒本事掙那筆錢,祝門治病的功夫,會累死人的。
九點多,把陳依頤送回家,祝童聯絡上吳瞻銘,時間剛剛好,王覺非正在南海宮瀾等著呢。
節前,祝童與王覺非碰過頭,建議他春節期間與往年一樣,不要亂去拜年送禮,那樣顯得心虛。
即使這樣,春節期間王覺非過的也不輕鬆,他需要值班,青梅據說是回家了,新任秘書也不在身邊,所以王覺非顯得有點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