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以童兒現在蓬麻幻境的修為,再有聚神術的加持,確有戰勝過去的索翁達活佛的可能。可人家也在進步,依蘭說,鷹佛與索翁達活佛不可同日而語,他現在很虛弱,但會越來越強大。”祝紅一邊替葉兒調理著身體,一邊看向天輪寺的大門。
“有什麼特別意義嗎?”葉兒還是不懂,鷹佛為什麼非要找祝童做對手,而祝童為什麼不能拒絕?事關祝童,她忍不住又問了一句。
“對童兒來說那是一種責任與使命,鷹佛把他當成一塊踏足為止世界的墊腳石,他可以失敗,但不能退縮。江湖就是這樣,我說的這些你可能不太明白,那些事……慢慢你就懂了。孩子,你太累了,休息一會兒吧。”
隨著祝紅的話,葉兒兩眼緩緩閉合,沉入安適的夢鄉。
祝紅輕撫著葉兒,從她的髮絲間捋出三片細小的鵝黃色花瓣,指間輕輕碾碎,點在葉兒眉心。
這是柳依蘭在葉兒身上留下的暗記,就是追尋著它留下的氣息,祝紅才能遠遠的跟上祝童和葉兒。為了不讓他們發現自己,祝紅將祝門斂息術發揮到了極致,卻也只能將距離保持在五公里之外。再近一些,她就沒把握不被祝童與葉兒察覺。
祝童對葉兒這個兒媳婦相當滿意,老騙子祝藍幾乎把祝童培養成個放蕩不羈的江湖lang子,遇到了葉兒,祝童開始心甘情願的收斂自己,逐步走上正途。
她本沒指望葉兒幫祝童什麼,能陪著他安穩地度過此生、再為柳家留下幾個血脈,就是母親最大的心願了。昨天晚上,在索翁達突然出現在沙漠營地時,祝紅本想出面。可葉兒給了她一個驚喜,祝童與葉兒的雙修境界竟然讓鷹佛吃了大虧。
柳依蘭與竹道士有過雙修的經驗,她在第一時間就感受到了。據她說,祝童與葉兒是在不自知的情況下偶然領悟到那個境界的,他們的雙修境界天然質樸,沒有絲毫刻意而為的匠氣。
這是最難得的,他們在享受身心愉悅的同時,雙方或一方的修為能快速提升。因為沒有更深的瞭解,柳依蘭對祝童與葉兒雙修狀況只能有這般大致的估計。
索翁達在清醒的同時,同樣感受到了來自祝紅的威脅,而祝紅只是跟著自己的兒子。她知道以鷹佛的身份、性情,只要葉兒追上來了,自然會把白蝶還給她。這本是很簡單的事,祝童卻想的太複雜了。
現在,她眼看著祝童走進天輪寺,對春子說:“我們走了,我帶葉兒回上海。告訴童兒一聲,別擔心。”
“夫人一路保重。”春子恭敬地答應一聲,拉開車門下車。
越野車的司機是曲奇,他回頭對祝紅道:“夫人,我想……”
“想留下來看熱鬧是吧?你去吧,替我找個人開車。”祝紅溫和地笑道。她知道,以曲奇的年紀,正是喜歡熱鬧的時候。
曲奇興奮地跳下車,拉過一位蘭花女,如此這般費了些口舌。可直到春子點頭,那位蘭花女才頗不情願地開著祝紅的越野車走了。
金佛寺十八羅漢都進入天輪寺了,曲奇與春子也跑進去,正看到一副怪異的場景。
與別的藏教寺院不同,天輪寺大殿前有一個百十平米的小廣場。
如今,祝童與金佛寺無虛大師站在前面,身後是十八羅漢。
與他們對峙的是兩位**著上身、持著金色降魔杵的喇嘛,他們都面無表情,裸露出來的肌膚上紋滿奇怪的藍色、金色相間的紋飾。
曲桑卓姆活佛站在他們中間,蹙著眉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兩位紋身喇嘛的身後是四位鐵棍喇嘛,再後面是二十來位舉著木棍鐵棍的等的天輪寺密修喇嘛,都是一副憤慨激昂的樣子。
還有百十個天輪寺的一半僧眾站的遠遠的,他們臉上的表情各有不同,相同的是都氣勢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