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安瀾看得目瞪口呆。
葉宛卿收回目光:“世子,還揹我麼?”
楚安瀾心有餘悸地收回目光,緊緊握住葉宛卿的手:“還是牽著走吧……”
葉宛卿低頭笑。
兩人一起進宮見了皇上和皇后,又去陪太后說了一會兒話。
一通下來,賞賜領了不少。
臨出宮前,太后略微疲憊地叫住兩人:“端王一事,你們能避則避,不要牽扯其中。否則,太子也為難。”
葉宛卿點頭:“卿兒明白。”
“太后放心吧。”楚安瀾道:“在大理寺獄時,我便同太子殿下說清楚了,我和辰曦雖與楚驍巖一起玩兒,但從來不知曉他爹要謀反。瞧楚驍巖那模樣,也怕是個不知情的。
他從小與我們混在一處,書不好好念,武不好好習,怎麼瞧都不像是有造反之心的。十有八成,是被丹藥給控制了。”
說完,他自認說得有道理地點頭。
太后沉默著看他。
楚安瀾呲牙笑:“太后您老人家也覺得我分析得很有道理,對不對?”
太后:“……嗯。”
楚安瀾笑得更燦爛了。
太后在心中嘆了口氣,眼不見為淨,看向葉宛卿:“哀家聽聞,你們過陣子便要離京了。哀家以為,安瀾與你年紀皆年紀尚小,又要遠遊,不宜要孩子,特地讓太醫制了避子藥。”
說著,讓人將藥送上來。
宮女捧著一個巴掌大的藥盒,遞給櫻香。
楚安瀾驚訝:“避子藥?”
“嗯。”太后看著他。
楚安瀾摸了摸藥盒之後,才抬頭看向太后:“不行啊太后,是藥三分毒,這麼多藥吃下去,對卿兒身體不好……”
“哀家沒說讓卿兒吃啊。”太后回他。
“啊?”楚安瀾疑惑。
太后抬手。
一旁的宮女立刻端上一個托盤,托盤裡擺放著一隻盛放著一粒白色藥丸的瓷碟。
楚安瀾指著鼻尖:“這……是給我的?”
葉宛卿也略帶驚訝地看向太后。
太后端坐著:“哀家知曉你自幼嬌生慣養,對吃穿用度俱是挑剔,又喜歡桃子味,便讓人將藥丸製成了桃子味。吃吧,哀家看著你吃。”
在一眾目光中,楚安瀾伸手捻起那粒黃豆大小的藥丸,拿到鼻尖嗅了嗅:“還真是桃子味呢。”
說著,將藥丸丟入口中,咂了咂嘴:“酸甜酸甜的,味道真不錯。謝太后賞賜,這藥正合我意,嘿嘿。”
太后抬手,輕輕揮了揮:“帶卿兒出宮吧,哀家累了,想休憩片刻。”
葉宛卿欠身:“太后好好休息,卿兒改日再進宮陪您。”
“去吧。”太后道。
楚安瀾也跟著行了個禮:“我們這就走啦,太后注意身體,早日養好精氣神,過些日子,我和卿兒進宮陪您。”
“哀家知曉,回去吧。”太后語氣慈和了不少。
宮人送兩人出宮。
雨依舊淅淅瀝瀝地下著。
兩人出了惠寧宮,走了一段路,忽見,長長的宮道上,一群侍衛押送著什麼人,冒雨匆匆前行。
眼看著,便要到近前。
葉宛卿駐足,問惠寧宮的撐傘宮人:“被押送的是什麼人?要送往何處?”
宮人往宮道上瞧了一眼,收回目光:“回稟郡主,被押送的,是皇上的前酈妃,淩氏。”
酈妃?
葉宛卿驚訝地和楚安瀾交換了個視線。
楚安瀾也是有些驚訝。
這時,宮人低聲道:“淩氏的母族私貪官鹽,更甚,宮人在她宮中挖出一個扎著針的木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