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術士,每年都會煉很多。各種口味的,我都吃過。桃子味的,葡萄味的,梅子味的……口味可多了。”
“對對對!”廖芙庾談到這個,立馬興奮起來:“每種口味,顏色都不一樣!桃子味的是粉色,葡萄味的是紫色,梅子味的是綠色。”
葉辰曦高興道:“我最喜歡梅子味的,酸酸甜甜的,你呢?”
“我喜歡桃子味,香味很濃……”
兩人手舞足蹈,彷彿找到了知己。
一旁,葉宛卿深思。
從前,她就一直聽聞,端王不喜飯食,偏愛丹藥。
他吃的丹藥,每日有幾十種,端王府的丹爐日夜輪轉著燒,從未熄過火。
端王本人,年紀越長,越發瘋瘋癲癲。
金都人私下傳言,端王之所以如此,是因為丹藥服用過多,被毒性侵擾了神志。
除了養在王府的術士,王府別院、莊園、以及福晉的母家,也養了大量術士。
福晉的母族世代經商,富可敵國,父母又僅有她一個女兒,因此,財富都匯聚到了她手上。
花他家自己的錢,養自己的術士,旁人也不會置喙什麼。
頂多,有時端王瘋得厲害了,禮官實在看不過眼,會上書給皇帝參奏一下。
而鳳陽帝,也頂多口頭上訓端王幾句罷了。
端王的生母曾是先帝的侍茶宮女,在端王幾歲時便死了,大多時候,都是如今的太后、當時的皇后看管著。
先帝時的宮變,端王逃過一劫,鳳陽帝繼位之後,端王早早請求封王,搬出宮去。
他伶俐懂事,鳳陽帝對他向來寬容。
想必,正是鳳陽帝的寬容,助長了他滋生出謀反之心?
……
葉宛卿輕吸了一口氣。
因為楚安瀾的事,她再不敢幹涉他人因果,但,她從端王這兒滋生出一個想法。
她該養幾個貼身護衛了。
還有楚安瀾。
宗室子弟,到了一定年紀,都會被在朝中安排個職務。
楚安瀾不喜唸書,與文職是無緣了,只能被安排個武職,譬如去京衛司,抓抓盜賊,管管打架的閒事。
騎射不精、武藝不通的楚安瀾,去做這種職務,很容易遇到危險。
葉宛卿覺得,待春闈結束後,她需要和楚安瀾好好談一談。
至少,他需要有足夠的自保能力才行。
元宵之後,金都的天氣一下子變得好起來。
西魏各地的學子,皆陸陸續續從四面八方匯聚入京,參加三年一次的春闈。
金都沒有宵禁,酒樓經常是燈火通明的。
走在大街上,到處都是書不離身、行色匆匆的青年才俊。
離會試越近,這種氣氛越是緊張。
就連葉辰霆,都有些失眠,找葉宛卿要了兩次安神香。
眨眼間,就到了二月初八。
天還未亮,成賢街燈火如晝。
葉宛卿起了個大早,叫上葉辰曦一起,送葉辰霆去國子監,順道為楚安瀾助威。
國子監外,車滿為患。
馬車還沒有駛進成賢街,就被人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