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下去的時候,我就在當場,親耳所聞。”
布孤心暴怒,額頭上都是青筋畢露。
天狼星走到武館門口,朝著百姓們大聲說道:“之前府丞雷風雷,查到城主府暗中培養扶植朝心宗,這才是雷風雷被殺的原因。”
他停頓一下,指了指遠處,又來了一隊北野軍士兵,帶著不少被擔架抬上來的人。
“這些人,就是布孤心口中所說的,被他抓獲的六百餘名朝心宗餘孽。”
“他們都曾在抗擊婁樊人南下的戰場出過力,流過血,他們雖不是北野邊軍,只是義兵出身,可他也都是國之功臣,是大玉的英雄!”
天狼星道:“布孤心為搶奪北野軍兵權,陷害北野王,抓了這些英雄去逼迫他們做假證,這些鐵骨錚錚的漢子,無一人屈服,你們看!”
“六百餘曾為保家衛國而流血奮戰的英雄,被他下令活生生打死了四百餘人,現在只剩下這不足二百人,也都是奄奄一息。”
天狼星迴身指向布孤心:“他所說的口供,都是偽造!這些英雄無一人屈服,供詞上的手印,都是他們被殺,被打,無法反抗的時候,被強迫著按上去的。”
此時此刻,布孤心已經面無血色。
他慢慢的轉頭看向司座神官:“你犯了大錯。”
艾悠悠依然語氣平緩的回答:“犯了大錯的,似乎是你。”
布孤心:“我所做一切,皆是為了天子。”
艾悠悠:“上陽宮所做,皆是為了大玉。”
布孤心:“拓跋烈不死,雲州早晚戰亂!”
艾悠悠:“拓跋烈一死,雲州馬上戰亂。”
布孤心臉色再變,眼神瞬間就複雜起來。
艾悠悠還是那般平靜的說道:“你若有真憑實據,戰亂就戰亂,我自會站在你這邊,可你不該騙人,你的真憑實據,有什麼是真的?”
布孤心:“是他太狡猾,他一定是把所有罪證都清理的乾乾淨淨,我也是不得已”
艾悠悠:“你沒有北野王的罪證,就說是人家清理的乾乾淨淨,然後自己炮製出一堆罪證,還理所當然?”
布孤心抬起頭看向夜空:“天子會知我忠心。”
艾悠悠:“天子會恨你愚蠢。”
遠處,又在臺階上坐下來的拓跋烈,把剛才放在地上的酒罈又撿起來,倒著控了控,沒有一滴酒流出來,他好像有些失望。
想把酒罈就這樣丟了,又不捨,抱著在那使勁兒聞了聞。
他似乎對事情已經失去了興趣,還不如對這空酒罈的興趣大。
此時,田朗星已經把話說完,躬身退了下去。
北野軍五品將軍元輕則上前,一把將府丞鄭公權拎起來:“你來說!”
鄭公權已經徹底嚇傻了,哆哆嗦嗦的說了起來。
“城主大人他最早,是利用府丞牛勤,派人假扮朝心宗餘孽,想製造假證來陷害北野王。”
“牛勤被查出之後,城主大人為了毀滅證據,又讓寧儒傘殺了雷風雷。”
“只是沒有想到,寧儒傘居然會被府治大人抓住,如此一來,只能是讓寧儒傘假死。”
“城主府幕僚譚長卿精通醫術,以假死之藥騙過府衙,把寧儒傘帶到城外,又殺一無辜之人再以火焚燒,扮作是寧儒傘已死”
他說到這的時候,百姓們已經沸騰了。
不再是竊竊私語,也不再是隱忍不發。
他們高聲叫罵起來,人群有洶湧之勢。
院子裡,艾悠悠問布孤心:“那份地圖,是真的,還是北野王的人偽造?”
布孤心此時倒是坦蕩:“是我派人所畫,本想用做拓跋烈謀逆的罪證。”
那東西,本該是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