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州城三面都是山,出事的地方就在盔山腳下。
盔山因形似將軍的鐵盔而得名,山勢頗為險峻。
進山的路不多,大部分都是獵戶踩出來的,只有一條主路稍顯寬闊,可也只是到半山腰。
原本山中有一座寺廟,十年前朝心宗作亂的時候,這寺廟也毀掉了。
誰能想到,十年後,這裡會再次出現匪患。
雖然從已知情報來看匪寇只有數百人,無法和朝心宗相提並論,可這事的意義卻並無多大區別。
號角聲此起彼伏,各營在將軍元輕則的部署下,迅速對盔山形成了間斷合圍。
契兵營有一萬餘人,也不能對盔山形成全包圍,那樣兵力單薄,且調動起來極為不便。
十個分營在十個點駐守,各分營留下三分之一的兵力作為候補,其餘兵力,儘快組織起來進山。
都尉姜生尚走到林葉身邊,拍了拍林葉肩膀:“害怕嗎?”
林葉搖頭:“不怕。”
姜生尚嘆了口氣:“你們這些年輕人,十年沒有戰事,已不知敬畏,你們其實都該害怕的。”
林葉手下那年輕人李不服道:“都尉大人,這也不算什麼戰事吧,一萬人的大軍剿滅幾百草寇而已。”
姜生尚搖了搖頭:“不會那麼簡答的,你們都要明白,命只有一條。”
他還想再說些什麼,號角聲又一次響起,這次是進攻的號角。
十個分營的隊伍,從十個方位進山,若能從高空俯瞰,就若十條巨蟒遊進了山林。
山上,林深樹密處,一個戴著面具的悍匪舉千里眼仔細看著。
他看到契兵營如此場面,卻絲毫不驚,反而咧開嘴笑了笑。
他朝著樹下說道:“告訴兄弟們準備好,給那些新兵蛋-子上上課。”
“是!”
樹下,一群戴著同樣面具的悍匪應了一聲。
他們動作迅速的分開,以數人為一隊,顯然不是臨時聚集起來的人。
樹上的漢子把面具摘下來,深呼吸幾次。
他不是緊張,他只是壓一壓自己的興奮。
這是一張成熟的男人面孔,雖看起來只有不到三十歲左右年紀,卻有著遠超尋常人的堅毅和狠厲。
將面具重新戴好,他看向雲州城那邊。
“你們在城裡幹-你們的,我們在外邊幹-我們的,過幾日相聚,不能不醉。”
說完一轉身,從樹上掠了下去,看身形,猶如山鷹展翅。
雲州城,城牆上。
北野王拓跋烈單手舉著千里眼看向盔山方向,另一隻手,手指輕輕敲打城磚。
他不承認,他不自居,可他就是高高在上的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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