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看向峽谷遠處,有些疑惑的問。
“三天了,谷口那邊好像也有廝殺,不知道是哪裡來的隊伍。”
陸綱沒有回答,他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隊伍。
不可能是草束城的大玉邊軍,因為時間上來不及,更因為沒有旨意,邊軍不可能擅動。
應該更不可能是冬泊軍隊,因為冬泊在草束城這一線已經沒有什麼隊伍了。
更何況,冬泊的主力軍隊,數十萬精銳,全都在北疆那邊呢,不可能從南邊突然冒出來。
“雖然不知道是誰,可他們也在和婁樊人廝殺。”
一個御凌衛感慨。
他說:“冬泊這邊的百姓們,或許比他們的兵還要忠勇。”
三天了,峽谷口那邊每天都能看到硝煙,隱隱約約的也能聽到喊殺聲。
正因為如此,所以正在猛攻放鹿臺的婁樊人,才沒有真正的用盡全力。
陸綱看的出來,至少半數左右的婁樊人,在谷口那邊在阻擋著什麼。
雖然想不到會是誰來,但還是期盼著,在這個時候,援兵能到,然而此時此刻,他們等不到援兵了。
因為他們剩下的這百十個人,大概也最多再堅持一次。
婁樊人已經察覺到他們身下的兵力不多,所以下一次攻勢會更猛會更兇。
對於婁樊人來說,他們優勢巨大。
只要儘快拿下放鹿臺,峽谷口那邊到底是誰的隊伍在進攻,已經不重要了。
他們穩守放鹿臺,只需幾日之後,婁樊的大軍就會趕到。
當超過十萬婁樊虎嘯軍到這的時候,峽谷口在進攻的隊伍也就不戰而退。
“雖然看不到他們,也不知他們是誰。”
那個年輕的御凌衛看向遠方:“如果此時有酒的話,倒是想遙遙的敬他們一杯。”
就在這時候,號角聲再次響了起來,婁樊人的隊伍集結完畢,他們也知道這將是進攻放鹿臺的最後一擊。
黑壓壓的人群順著陡坡往上爬,他們的所過之處都是同袍的屍體。
三天,御凌衛和冬泊百姓,又殺死了至少一千四五百婁樊士兵。
陸綱撩袍,緩緩的跪下來,朝著大玉的方向叩首。
“罪臣陸綱,遙祝陛下萬壽無疆,遙祝大欲萬世千秋。”
隨著陸綱跪下,所有的御凌衛都跪了下來,朝著大玉的方向叩首。
陸綱站起來,抓起長刀。
“戰!”
百十個御凌衛起身,也握緊了他們的刀。
“戰!”
他們已經耗盡了羽箭,也都已有死志,所以此時,他們只是在等著婁樊人衝到面前而已。
而為了減少損失,婁樊人也不在用羽箭壓制他們。
因為婁樊人知道玉人的羽箭已經耗盡了,也無需去壓制。
所有婁樊士兵都舉著盾牌往上爬,很艱難,他們要防備的是玉人砸下來的石頭。
可是這次,他們沒有等到石頭,所以他們大概也猜到了,剩下的玉人已準備好赴死。
當第一個婁樊人的手觸及城牆的那一刻,刀芒炸起。
人頭飛上了半空,旋轉著,飄灑著血液。
“既然決死,何不衝鋒?”
陸綱直接從石頭牆上跳了下去,刀芒如電閃雷鳴。
“御凌衛,進攻!”
“攻!”
百十個御凌衛,縱身而下。
守不住了,那就用這樣的方式,來讓婁樊人看看,大玉的兵是怎麼赴死的。
百十個人,還幾乎都帶著傷,卻像是百十頭猛虎一樣,呼嘯下山。
陸綱衝鋒在前,也不再惜力,沒必要在保留內勁了,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