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你嚐嚐,雲州的酒比陽梓城的要烈一些,滋味更足。”
柬欲讓連忙道:“卑職多謝大將軍,大將軍對卑職的關照,卑職感激不盡。”
林葉道:“兩壇酒而已,又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
他像是忽然想起來什麼似的,吩咐龐大海道:“對了,把給秦崖的酒也讓柬將軍捎回去。”
柬欲讓一怔。
林葉道:“剛才秦崖來,我只顧著罵他,竟是把酒的事忘了,我記得柬將軍回去要路過秦崖家,順便給他帶著。”
他語氣更加溫和起來。
“你們兩個,一個是指揮使,一個是副指揮使,縱然我要辦了秦崖,你們之間也不能顯得格外不和氣,那樣會被人看笑話。”
他指了指那兩壇酒:“你把酒順便帶過去,好好和秦崖聊一聊,這事我自會處置他,但你和他之間就不要有什麼隔閡了。”
柬欲讓抱拳:“大將軍說的是,卑職回去的時候,把酒給秦將軍帶過去。”
林葉點頭:“我早晚都要調回雲州,將來鎮守孤竹的重任都在你身上,秦崖做你的副手,你們兩個還是要和睦些才好,最起碼不要被外人笑話。”
他說:“你知道,我也知道,如今這陽梓城裡,不少人都在等著看笑話呢,有的人想看你的笑話,也有人想看我的笑話。”
他看向柬欲讓的眼睛:“最好是,能看到我與你一塊出笑話,軍中上下不和,他們高興。”
林葉推心置腹的說道:“你是軍人,我也是軍人,不得不承認,若論心機城府你我不如那些專門鑽研此道的人。”
他起身,一邊走動一邊說道:“我們這些穿軍服的,都是性子又直又臭,對從軍來說這是好事,可難免會被人利用,而我們還不自知。”
他說:“有些人,就喜歡利用我們性子裡的直接,把我們推倒前邊來”
林葉嘆了口氣。
“都是大玉的人,也都是天子的臣,搞的面目猙獰狼狽不堪,最終是什麼結果?”
他又看向柬欲讓:“最終不過是惹得陛下不開心,隨隨便便換個人過來,坐的還是最高的位置。”
他回到座位,坐下來後對柬欲讓說道:“柬將軍也該知道,如今大玉朝廷裡,不少人惦記著這邊,到了這不必和婁樊人打仗,只要中規中矩的做事,就能有功勞。”
他緩了一口氣。
然後又笑了笑:“我今日這話是多了些,柬將軍不要往心裡去,只是想著你我都為軍人,不該被心術不正之人左右。”
他說:“我這倒也沒有什麼要緊事了,柬將軍若是軍中還有公務,可先回去。”
柬欲讓此時被林葉說的,已是心裡有些飄搖。
因為他知道林葉的話,句句都在理。
他們之間斗的傷痕累累,甚至斗的你死我活,最終的結局,難道就是他們之間有人贏有人輸?
玉天子一句話,就能隨隨便便的再派個人過來。
而他呢,難道此時不是被孤竹那些貴族們,慫恿到前邊來和大將軍對著幹?
“卑職多謝大將軍提點,大將軍的話,句句至理名言,卑職謹記在心。”
柬欲讓俯身行禮,然後帶了那幾壇酒離開。
等他走了之後,十三師兄許浩然過來,像是還有些遺憾。
他說:“我還以為大將軍今天就直接辦了那傢伙,沒想到大將軍會如此善待他。”
林葉笑了笑:“善待?”
他起身:“你性子直爽,不要多學這些。”
然後他起身也走了。
許浩然心說,大將軍你不讓我學這些,可你也沒說的到底是哪些啊。
林葉就那樣走了,讓許浩然的心裡都像是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