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中有幾分不屑。
“最起碼她不是。”
他蹲下來,一指點在女子的心口,這個一直都想抗爭的女人,最終也沒有等來她的英雄。
這個世界上,也沒有那麼多英雄。
最起碼,沒有屬於她的那個。
她身子猛的抖了一下,然後就逐漸失去了氣息。
拓跋烈仰起頭,臉上有一抹淡淡的悲慼,可他不是在可憐別人,他只是覺得自己有幾分可憐。
就在這時候,拓跋烈的眉角一抬。
他感受到了威脅。
下一息,拓跋烈已經到了高處,站在屋脊上看著外邊的大街。
一隊騎士衝了過來,馬蹄聲逐漸變得清晰。
在那群人中,拓跋烈看到了他的兒子不管怎麼說,那個叫過他父親的兒子。
所以他的怒火燒了起來。
當林葉他們縱馬到了這條街上,林葉立刻就把戰馬勒住,那戰馬人立而起發出一聲嘶鳴。
林葉看到了那個站在屋脊上的男人,像是一杆標槍。
那才是拓跋烈。
“父親!”
拓跋寧休喊了一聲,明顯變得激動起來。
拓跋烈朝著院子裡伸出手,一道流光從院子裡飛過來,落在他掌中。
那是老嫗的杖中劍,劍身碎裂了大部分,只剩下劍柄和一小段劍身。
他隨手一甩,那殘劍就消失了,然後突然出現在拓跋寧休的心口。
噗!
還在激動著的拓跋寧休,連一點反應都沒有,就被劍柄直接打穿。
速度太快,力度太大,以至於拓跋寧休的身子都沒有動,卻出現了一個洞。
林葉看到了,也準備好了,但他沒有打算替拓跋寧休擋住這一劍。
那要耗費他的力量,他體內的任何一點修為之力,都金貴的要命。
“很好。”
拓跋烈身形一閃,下一息出現在大街上,距離林葉他們大概也只有三四丈遠。
他說很好,是因為他欣賞林葉的態度。
換做別人的話,可能真的會忍不住去救一下拓跋寧休。
“你果然沒有辜負他的重視。”
拓跋烈說的他,當然是天子。
他回頭看了看,在他剛才站著的那個屋頂上,出現了一個身穿白色長裙的女子。
他只是看了一眼,並沒有多在意。
就在這時候,拓跋烈左邊的院牆忽然炸開了,碎裂的磚石朝著拓跋烈激射過去。
拓跋烈沒有動,那飛濺的磚石在他身體外就被氣勁擋住,甚至全都崩碎成了粉末。
可這只是為了吸引他注意而已,左邊的院牆裡沒有人出來。
右邊有。
一道黑影高高躍起,在半空中劈出了他從未敗過的一刀。
如果他盡全力,在當世所有與他年紀相仿的人中,都不會找出來一個真正的對手。
這一刀,從他修成以來,就從沒有落空過。
隋輕去。
拓跋烈也不能不把這一刀當回事,就算是那個老嫗朝著他用出畢生最強一劍的時候,他其實都沒有怎麼當回事。
隋輕去的刀,誰不當回事,誰會死,哪怕隋輕去的境界遠不如那老嫗,可有些時候,年輕人就是會這樣的不講道理。
以刀對刀,這是最大的敬重。
拓跋烈抽刀。
一刀斜著撩上去,迎著隋輕去的那一刀。
雖然兩個人不管是身形體魄,還是出刀的姿勢角度,完全不一樣。
可不知道為什麼,這兩個人出刀的時候,竟然給人一種一模一樣的錯覺。
那是屬於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