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是會纏著哥哥捉迷藏,哥哥總是會故意把哨子弄出些聲音來,好讓他找到。
他低頭看著這個哨子,雖不是他印象中的那種,可心情卻驟然變得激盪起來,難以平復。
他再抬頭的時候,隋輕去卻已經走了。
林葉想喊,已經到了遠處的隋輕去朝著他擺了擺手。
他再次低頭看著手裡的哨子,腦海裡莫名其妙的出現了一句話。
葉落隨風輕去,隋輕去是葉?
猛然間他抬頭看,哪裡還有隋輕去的影子。
與此同時,雲州府地牢。
須彌翩若坐在拓跋烈對面,看著這個已經殘廢了的曾經的霸者,他心中也是感慨萬分,千言萬語匯成一句話就是林葉那群人下手可比他們在冬泊下手狠多了啊。
“我知道,你什麼都不想說,到了今時今日這個地步,你大概只想著早些死了才好。”
他坐在那翹起腿,像是和拓跋烈很熟悉的一個老朋友似的。
拓跋烈躺在石床上,只是目光稍顯空洞的看著屋頂。
須彌翩若的話,對他來說連一絲一毫的影響都沒有。
“我其實也沒指望你能說些什麼。”
須彌翩若道:“畢竟,你其實也只是個被人推到臺前來的傀儡,你又能說些什麼呢,說自己可憐?不,我知道你不是那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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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烈還是沒有一點動靜,須彌翩若足夠刺激人的話,他像是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
須彌翩若繼續說道:“我現在懷疑,你之所以會敗,恰恰是因為你的桀驁。”
“因為你不聽話啊,在你背後要支援你的人,當然也要控制你,可你又要支援又不聽話,他們大概也早想換了你。”
拓跋烈在這時候側頭看了看須彌翩若,只是看了一眼,須彌翩若就下意識的往後挪了挪。
拓跋烈語氣平靜的說道:“你很好,所以能得天子能重用。”
說完這句話後,他有把頭扭回去了。
這讓須彌翩若有些挫敗感,在真正內心強大的人面前,他的話術好像失去了作用。
“你不想讓他們一起死?”
須彌翩若干脆更直接了一些。
他說:“如果我猜得沒錯,你背後的人為數不少。”
“當年陛下和你一起,在歌陵城平叛之後,他們就發現之前對陛下的判斷錯了。”
“可他們意識到這些的時候也已晚了,他們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樣,能在明面上向陛下施壓。”
須彌翩若往前探了探身子:“所以他們偽裝了自己,表面上他們都是恭順忠誠的臣子,甚至可能還為了表態而退出朝堂。”
“但他們是不會死心的,你是他們選的,而且在那次平叛之後,他們就肯定就已經找了你。”
拓跋烈此時又側頭看了看須彌翩若,依然那麼平靜的說道:“這不是你自己想到的,這是天子讓你對我說的。”
須彌翩若皺眉。
拓跋烈道:“回去吧,我只是想清淨一下,你要想立功,換個別的法子。”
須彌翩若道:“你該知道,箭射出頭鳥的道理,林子裡那麼多鳥,偏偏是你,這種被人利用的感覺,我不相信會好受。”
拓跋烈這次是看著屋頂,不像是回答他的話,而是自言自語似的說道:“你以為是鳥,卻沒想過,若是林子呢?”
須彌翩若的眼睛睜大了些。
拓跋烈道:“天子一直贏,沒有什麼,但他卻一次都不能輸。”
他語氣平靜的說著。
“鳥以為,站在一棵樹上,樹就是它的領地了,它飛過叢林,叢林就是它的領地了。”
“天子一直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