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還是決定派人聯絡一下陳微微身邊的人。
不說別人,現在在陳微微身邊正得寵的丘元曲,就是王家安排過去的人。
陳微微不離開御園,也下令他手下人不準隨便離開,可丘元曲是個例外。
陳微微似乎對丘元曲很信任,幾乎所有需要離開御園去辦的事,陳微微都交給了丘元曲。
在辦案的所有人之中,唯有丘元曲算是比較自由的那個。
但是要想找到丘元曲,還是得等丘元曲主動出御園之後。
李詞當然知道王洛神已經有些心急了,陳微微那個傢伙表現的越來越失控,若再不給陳微微一點壓力,讓陳微微知道該有敬畏,那誰也不知道不可一世之後的陳微微會做出些什麼荒唐事來。
李詞安排的人在等了兩天之後,總算是等到了丘元曲離開御園。
不久之後,丘元曲就坐在了李詞面前。
兩個人見面的時間極短,連一刻都沒有,丘元曲就從後門出去,迅速的離開了。
當夜。
陳微微翻看著兵部那些人的供詞,眉頭不由自主的皺了起來,他很不滿意。
這些人不見棺材不掉淚,如今的供詞很難給這些人定下什麼必死無疑的大罪。
他知道辛先生的意思,既然是交給他的案子,那就是奔著所有落案的人都要趕盡殺絕去的。
辛先生現在希望他做那個惡人,那他就必須把惡人做好,而他也很想做這個惡人。
他覺得自己的人生,總是有著各種各樣的轉折,而每一次轉折之後,他的氣運都會再一次提升。
最初他跟著他座師去冬泊,他座師本意是殺了他,奪取他體內的不死魔功,可是後來座師非但沒有殺他,反而還幫了他。
然後他機緣巧合建立了上陽北宗,然後又進一步的來到了歌陵城,進了上陽宮奉玉觀。
可他進來之後不就,上陽宮就被天子削弱了,而且是大刀闊斧的削弱。
上陽宮的人,哪怕是大禮教神官,都不再如以往那樣可令朝臣畏懼。
這是他覺得自己運氣不好的地方,但緊跟著辛先生就把他帶到了身邊,讓他辦案,還給了他一個大內侍衛副統領的職位。
他可是大玉立國以來,唯一的一個上陽宮大禮教神官,還簡直大內侍衛的人。
大內侍衛副統領不是什麼大官,這不是陳微微的終極目標,他的終極目標一直都在隨著機遇的變化而變化,畢竟在不久之前,他的終極目標就是來奉玉觀修行。
現在,既然已經邁出了做官的第一步,那這路就要越走越快越走越順也越走越高才行。
百姓們是敬重上陽宮的神官,可百姓們更怕真正的官。
在受人敬仰和得萬千實惠相比的時候,那麼誰都會選擇後者,況且做官做大了,比如到寧未末那個高度,一樣受人敬仰。
“丘元曲回來了嗎?”
陳微微往外問了一句。
他手下人連忙回答道:“丘大人早已回來了,正在刑房那邊審訊犯人呢。”
陳微微道:“我不是說過嗎,讓他回來後直接來見我。”
他手下人張了張嘴,沒敢回答。
陳微微道:“支支吾吾的像什麼樣子,有什麼話直說!”
那手下人道:“一個多時辰之前大人交代,要分析案情,不許任何人打擾,所以丘大人回來後,沒敢來打擾大人。”
陳微微想了想,自己好像確實說過,於是看了看外邊天色,他也好一會兒沒有動過了,索性起身,到刑房那邊去看看。
到院子裡,他看到一條獒犬,正在撕咬著一個犯人的大腿,那犯人竟是一動不動,連反應都沒有。
陳微微邁步過去,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