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無羈又失蹤了。
有人在歌陵城內的一家酒樓裡最後一次見到他,當時他打了一壺老酒就離開了。
之所以他被人認出來,是因為他在出門的時候,遇到了兩個上陽宮弟子。
當時這兩人認出他來,連忙向他行禮,聶無羈只是點了點頭算是回應,然後便拎著酒壺走了。
他沒有回上陽宮,連陸駿集都沒有見到他。
這個人平時就很少露面,所以失蹤了也沒誰會在意。
直到兩天之後,有人在一條巷子口撿到了一壺酒,那酒壺上有上陽宮的標誌。
然後還在箱子裡發現了血跡,他哪裡敢因為這一壺酒的便宜就不上報了。
沒多久,上陽宮和官府的人就全都趕到。
在巷子口的時候還沒什麼事,往裡走了一段路之後,就有人忽然倒了下去。
然後才察覺到,這巷子裡有一種很強的迷藥。
哪怕已經過去了兩三日之久,這迷藥的藥性居然還殘存了一部分。
僅僅是這殘存的部分,讓幾個拔萃境巔峰的上陽宮弟子沒堅持幾步遠就昏迷了過去。
????????????????可想而知,兩天之前有人用這種迷藥對付聶無羈的時候,那迷藥的力度會有多大。
大理寺卿須彌翩若也很快就趕到了現場,就查案來說,歌陵城內倒也沒有誰比他更在行。
見他到了,不管是府衙的人還是刑部的探子,全都自動的往後靠了靠。
從血跡來看,須彌翩若覺得是有人受了傷,但沒傷在主血管上。
血都是滴下來的,沒有噴濺的痕跡,從現在的形狀來分析,這個人的傷勢不輕。
腳印很淺,且沒有亂,說明這個人在這站立的時間不久,血跡面積不小,就說明傷口一定很深,哪怕沒有傷到大血管,血流的也也算不少了。
“這件事,要不要派人告知大將軍林葉?”
須彌翩若回頭問了一聲。
站在他身邊的兩個人,一個是上陽宮大禮教陸駿集,一個是禮教神官艾悠悠。
艾悠悠道:“聶無羈和大將軍關係匪淺,此事,以我來看還是要告知一聲的好。”
須彌翩若嘆了口氣。
他才從怒山大營回來沒多久呢,所有的精力都在怎麼應對接下來的波瀾上,誰能想到,此時還會有人敢對上陽宮的大禮教出手。
他看向艾悠悠問道:“聶大禮教的修為實力,艾老應該瞭解吧。”
艾悠悠點了點頭:“還算了解,他按照修為實力來說,其實還不足以升任大禮教之位。”
話沒有明說,但意思已經顯而易見,聶無羈就是現在這一批大禮教中最弱的那個,此毫無疑問。
“比之”
須彌翩若知道這話不該問,但他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比之大禮教陳微微如何?”
艾悠悠回答道:“我不瞭解陳大禮教的修為境界,不過以我推測,聶無羈應該是不如他。”
他也問了一句不該問的話:“須彌大人的意思是,聶無羈出事,可能和陳大禮教有關?”
須彌翩若連忙搖頭:“怎敢胡亂揣測。”
但他又問了一句:“請問可知道,陳大禮教現在去了何處?上陽宮出了如此大事,他不該不來。”
艾悠悠搖了搖頭:“他很少在上陽宮內,或許是因為不怎麼喜歡留在觀裡吧。”
說著話的時候,他像是無意識的看了一眼陸駿集。
陸駿集倒也坦然,他對須彌翩若說道:“陳微微是不想見我。”
須彌翩若道:“恕我冒昧,陸大禮教的意思是,陳大禮教和你之間有些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