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這個少年的眼神裡出現了一種熾熱,一種慾望,一種渴求。
嶽杏梨微微往前壓了壓身子,她看著陳微微的眼睛說道:“你其實,還有別的野心?”
陳微微道:“這你無需去管,我答應你的要求,你也要答應我。”
嶽杏梨:“我要為朝心宗的兄弟姐妹負責,所以你必須和我說實話。”
陳微微:“沒這個必要,如果你們還有人選,你大概不會放過我,你有功法,就算你是女子不能修行大成,可你身邊的人呢,我不信十餘年間,沒有一個男人去練那功法。”
嶽杏梨沉默了。
陳微微道:“你們一定經過了千百次的嘗試,尋找不同的人來修行不死功,可你們做不到。”
他坐直了身子,看著嶽杏梨的眼睛認真的說道:“我要做什麼,和你們要做什麼,並不矛盾,你讓我說出真正想法之前,你也該和我說出真相。”
良久後,嶽杏梨嘆了口氣。
“你說的沒錯,我們確實選了許多人修行蟲毒之術,力求尋找修行不死功的突破,可是都沒成功。”
她看向陳微微:“宗主,是天選之人,是萬中無一。”
陳微微印證了他的推測:“我能吸收不死功,就說明我的體質,可以成為下一個雁北生。”
他伸出手:“擊掌為約。”
嶽杏梨看著這個少年,沒想到他會用這麼幼稚的方式來立下誓約。
可就因為是這麼幼稚的方式,她現在有些相信陳微微不會反悔。
嶽杏梨伸出手,在陳微微的手上拍了一下。
陳微微往後靠了靠,他閉上眼睛。
“你其實說的沒錯,我是有自己的野心。”
他聲音很輕的說道:“但我的野心,和你以為的,大概不一樣。”
嶽杏梨下意識的問他到底想做什麼,可是陳微微已經不再開口,不管嶽杏梨怎麼問,他都不會說出來。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陳微微問:“我們要去哪兒?”
嶽杏梨道:“去一個沒人可以想到的地方,我們這十餘年來,其實也一直都在那個地藏身。”
陳微微知道要走很遠,最起碼要離草束城足夠遠才行,因為此時的草束城,已經成了眾矢之的。
他也想到了,可能要去的地方就是冬泊的都城。
他甚至猜對了,他們去的地方就是冬泊都城,可他沒有想到的是,朝心宗這些殘餘弟子,藏身的地方竟然會是皇宮。
進了都城之後,嶽杏梨他們就把車馬停在了一家商行後院。
在這,陳微微眼睜睜的看著,這些人換上了錦衣。
他們竟然都是大內侍衛。
也就是在他們換好衣服的時候,一個身穿錦衣的年輕人出現在他們面前。
這個年輕人仔仔細細看了看陳微微,然後用一種很複雜的語氣說了句話。
“你最好記住我的名字,因為我會一直盯著你,我叫白聲慢。”
冬泊皇宮,一等侍衛白聲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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