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七天的時候,林葉和稽尚兩個人都已經不得不停下來休息了。
而且,已經坐不住。
兩個人一倒下來就是平躺在地,本該大口大口喘息卻連大口大口喘息的力氣都沒有。
此時他們已經離開了繁華之地,進入了一片尚未有過人跡的地方。
兩側都是高聳入雲的大山,中間這地方都算不上是一條峽谷,只能說是一條溝,沒有什麼平坦的路,且全是大大小小的石頭。
平躺在如此不平坦的地方當然不好受,可兩人都已經顧不上那麼多了。
“死了嗎?”
不知道過了多久之後,稽尚忽然問了一聲,又等了一會兒不見林葉回應,稽尚終於忍不住笑出聲。
“終於死了。”
“呵”
林葉在這時候回應了他,雖然只是一個字,卻足以讓稽尚的笑聲戛然而止,心中的怨氣卻再次沸騰起來。
“你怎麼還不死?”
“呵。”
“你就算再多撐一會兒也沒什麼意義,你終究是要死的。”
“呵。”
“我不理解的是你這樣拼命是圖什麼?我好歹是圖個江山霸業唯我獨尊,你呢?”
“呵。”
稽尚忽然反應過來,他一直在說話而林葉只是用一個呵字來回應他,既證明了林葉還活著又噁心了他,而且還成功讓他越來越惱火。
更為主要的是,他每句話都說幾十個字,但林葉的回應卻永遠都只有一個字,所以在體力的消耗上比他小多了。
“陰險!”
稽尚罵了一聲,然後就閉嘴不再說話。
兩個人都在抓緊時間恢復氣力,一個靠的事以符文之術儘可能的以天地元力修補自己充實自己,另一個則靠的是體內大周天神術的運轉來不斷回覆。
之前稽尚譏諷林葉的時候就曾說過,他靠的是天地元氣,而林葉回答的是,我體內自有天地。
兩個人都不再說話,接下來就是拼速度的時候,不是之前那種拼誰跑得快的速度,而是拼誰恢復更快一些的速度。
稽尚感覺自己已經可以再跑一段的時候坐起來,起身的時候發現林葉已經坐著呢。
等他起身的時候,林葉撿起來一塊石頭砸過來。
稽尚猛的一閃身躲開,下意識也撿起石頭砸林葉。
兩個人就這樣你一下我一下的砸,說實話就算是被人看到了也絕不可能相信他們兩個是人間最頂尖的高手。
最起碼到現在為止還沒有徹底分出勝負,一直都算旗鼓相當。
一個靠著天地,一個靠著逆天。
這裡好像還從來都沒有人涉足過,大概是因為這山裡除了大大小小的石頭之外也沒什麼別的東西了。
其實這裡距離一座頗為繁華的城池不過一百多里,但就是因為這座山實在是沒有什麼好看的又著實難行所以沒人來。
也許以前也有過獵戶到達此地,但這山裡卻連個野獸都沒有,別說大一些的,連兔子老鼠之類的東西都沒有。
這裡的樹木和野草看起來都生長的很憋屈,因為都是從石頭縫隙裡擠出來的所以看著都不漂亮。
然而他們兩個沒有想到的是,他們兩個執著,還有與他們兩個一樣執著的人那個牧童。
他應該是個沒有人管的孩子吧,所以那頭牛大概也不是他家裡的東西。
所以他一路跟著兩個人走了兩天兩夜,居然還繼續跟著,以至於,林葉和稽尚都不理解這個小傢伙是圖什麼。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牧童或許只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
林葉說:“看到你面前那個人了嗎?其實他不是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