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聖心中錯愕,過了好大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鳳玄指的是誰,他看著鳳玄的臉,打量他嘴角的那縷血痕,按捺著怒氣說道:“你會見到她的,明天,朕就會讓你見她。”
兩個虎牢的人上前,鳳玄抬手擦擦嘴角的血:“我跟你們走就是了。”
劉聖眼神一動,虎牢之人果真未曾動手,只是陪著鳳玄退了下去。
次日,寶嫃早早地便爬起來,整理了一下衣物,便把苗碧叫來:“我來的時候那身衣裳呢,我要穿那個。”
苗碧道:“娘子,這一身比那一身好看。”那粗布衣裳,穿了平添幾分土氣,苗碧想不通為何寶嫃偏要那個,她差一點兒就吩咐底下人扔了。
寶嫃卻說:“再好看,也不是我的呀,那身是我自己的,你給我拿來吧。”
苗碧這些日子伺候她,也摸清了她的性子,看來雖然柔弱,但卻是倔起來卻是誰也不買賬的,無奈,只好下去替她取來。
寶嫃高高興興地把那身錦繡衣裳換下來,穿上粗布衣裳,對著鏡子把頭髮整理了一下:“這樣順眼多啦,快去跟大人說說吧,我準備好了,要去見我夫君。”
苗碧哭笑不得:“娘子,這還早著呢,大人這功夫大概剛起……還要吃飯才能出門。”
“我等不及了,”寶嫃急著出門,“我去催他吃的快一點。”
苗碧急忙攔下:“娘子,我們大人不是住在這兒的,你不知道路,找也是白搭。”
寶嫃驚問:“這不是他的房子嗎?”
苗碧道:“是大人的,不過是偏院,大人平日裡不常來這邊的……娘子你耐心些,先用些早飯,吃過了大人估計就也來了。”
寶嫃摸摸胸口:“我吃不下……等見了我夫君,跟他一塊兒吃。”說到這裡,就又道,“先前夫君回家後,都是我做東西給他吃的,這麼多天不見,不知道他吃的怎麼樣,習慣不習慣,會不會瘦了……”
苗碧看著她的擔憂神色,一笑道:“娘子,你總擔心你夫君,那你自己呢?”
寶嫃道:“我好好地啊,再說我不打緊的,我夫君才要緊。”
苗碧就笑說:“當娘子你的夫君,可真是幾輩子修來的福分,讓你這麼惦記。”
寶嫃認真道:“才不是呢,我夫君可好了,你見了他就知道。”
苗碧見她一說起“夫君”來更是一副喜笑顏開的樣子,跟先前鬱郁思念的時候簡直判若兩人,笑得如此單純開懷,讓旁邊看著的人也忍不住感染到幾分喜悅似的,然而轉念想想,心頭卻又暗暗嘆了聲。
寶嫃同苗碧說了這幾句,心思逐漸放寬了些,果真也乖乖地去吃了些東西,吃完後又催苗碧去找顧東籬,如此折騰了一番,在日頭剛出的時候,顧東籬果真來了。
寶嫃興高采烈,不等他進門就跑出去:“大人,你可來了,今天說好了的,真能讓我見夫君了吧?”
顧東籬袖著手:“嗯,自是真的。”打量她又換了舊衣裳,便道,“怎麼……”
苗碧在後解釋道:“娘子執意如此,說……說那身衣裳不是她的,她不要穿。”
寶嫃就點頭:“我自己的衣裳穿慣了的,穿那個總覺得不自在。”說著,就又不好意思般地衝顧東籬笑了笑,梨渦輕漩,迎著剛出來的暖黃色日光,顯得格外明媚。
顧東籬同寶嫃上了車,一路往前而行,寶嫃的心怦怦地跳個不停,也不肯再掀車簾子往外看,顧東籬見她安靜異常,忍不住問:“寶嫃娘子,你怎麼了?”
寶嫃捂著胸口,道:“不知道怎麼了,我的心跳的好厲害,好像要跳出來似的……”從方才上了車開始,心就不由自主地狂跳,跳的有些異樣,先前從未如此。
顧東籬默默地就看她,寶嫃撫了兩下心窩:“大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