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寶嫃聽他這麼說,就道:“看,我夫君說了吧。”
嶽凌別的不會,胡攪蠻纏倒是頗有一手:“你這小娘子說話不算數……早上你親口答應過我,說你夫君回來就跟我比試的,怎麼現在……難道是怕了不成?”
寶嫃急道:“那是因為我以為你偷我家的雞,又……胡說,才說的氣話。”
嶽凌抱著雙臂:“哈哈,擺明是怕了,什麼連捕頭,好大的名頭,原來都是假的呀。”
寶嫃臉也漲紅,氣恨恨地看他:“你再胡說,我趕你出去!”
嶽凌道:“我不跟女人動手,哼……”
寶嫃還要說話,鳳玄把她拉住:“娘子……別惱。”
寶嫃仰頭看他:“夫君……”覺得這小孩兒欺負自己,可是偏又似說不過他,就撅了嘴。
鳳玄握握寶嫃的手,就望向嶽凌:“你這一路出來,難道就沒有人教你要收斂性子,免得吃虧嗎?”
嶽凌看一眼陸通,見陸通低低咳嗽著,便有恃無恐道:“吃什麼虧?若說的是我拳腳上吃虧,那也沒什麼……我最喜歡跟高手過招了,來來……你若是真有能耐打贏了我,我就……”那一個“走”字還沒說出口,就聽陸通的咳嗽聲更大了些,嶽凌舌頭一打結,就說,“我就服你!”
鳳玄冷冷一笑,早瞧破其中伎倆:“我也不用你服,你趕緊走如何?”
嶽凌見他緊追不放,就說:“那就先打贏我試試看啦!”他說著,就躍躍欲試地跳上來。
嶽凌人雖毛躁,拳腳功夫卻很過得去,出拳虎虎生風,下盤穩固,有模有樣地,分明是把好手,只可惜年紀輕些,假以時日,勤學苦練再加名師指點,必有一番造詣。
鳳玄見他出招,心裡略覺讚賞,暗想:“嶽凜這弟弟還是個可造之材,怪道派他來護著軍師。”
鳳玄有意見識他的拳腳,起初數招都故意閃避開來,好看他的來路。
旁邊寶嫃有些著急,生怕自己夫君吃虧,正張望,卻聽陸通低聲道:“小娘子……我有個不情之請。”
寶嫃回頭:“啊?”
陸通手撫著胸口,氣息奄奄似地:“眼看這風越發大了,路上積雪未消,加上泥濘不堪,馬車難走……我的身子又這樣兒,是以想在此借宿一宿,不知小娘子可不可以行個方便?”
寶嫃以為他們要走,誰知轉眼卻動了手,還以為打過了就走,沒想到陸通又提要借宿,寶嫃皺了眉,不高興地說:“那個小子跟我夫君過不去,我才不要留他呢。”
陸通含笑道:“這個小娘子大可放心,我這侄兒,絕對不是你……夫君的對手。”
寶嫃又驚又喜:“真的?”她至為關心鳳玄,又對拳腳武功一竅不通,只在清晨早起的時候看到鳳玄“晨練”,倘若她看過鳳玄血屠東山匪寨的一幕、或者鳳玄戰廖漣澤那兩個隨從……肯定就不會替鳳玄擔憂了。
陸通道:“千真萬確,我侄兒不過是不自量力,連捕頭是有意在教訓他……好像是要替你出氣呢……呵呵,你的夫君可真是對娘子關懷有加啊。”
寶嫃聽他說些好話,一時有些心花怒放,卻沒在意陸通說到最後這兩句,有意把聲音放高了些。
那邊嶽凌跟鳳玄聽了這話,雙雙心頭一動。
鳳玄早留意陸通在旁邊多嘴,但是他知道陸通謹慎,知道哪些是絕不該說的,但也隱約猜到他的用意,便想速戰速決。
而嶽凌正“久攻不下”,只覺得對方雖然有意閃避,但卻毫無落於下風的勢頭,隱隱地卻似有幾分“貓捉老鼠”,像是在戲弄自己,嶽凌就知道對方武功勝過自己許多,他是討不了好的。
此刻他又聽了陸通的幾句話,心頭頓時另有打算。
這邊陸通見寶嫃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