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廖漣澤並不知鳳玄乃是王爺,更不知他被追殺,上京之後,廖仲吉吩咐要接近神武王府,才隱約將零星的內情告知她。
但也只是說聽到絕密訊息,真正的神武王已死……如今在府內的乃是假,故而讓她來看看。
廖仲吉雖然信任廖漣澤的眼力同辦事能力,但畢竟牽連甚大,是以有些內情卻仍未同她說詳細,也並未就說那位“連捕頭”就是真正的神武王爺,以及一些鳳玄被追殺的事。
可對於廖漣澤來說,鳳玄對待她雖然有些不容情面,但總是不願意鳳玄就那樣輕而易舉不明不白就死,何況現在的她終於明白鳳玄的身份乃是個不折不扣的王爺……廖漣澤駐足,望著朗朗晴空,只覺得造化真真弄人:放著那樣神祗般的人物,那樣的大好機會,她卻白白地錯過,如今,卻是徹徹底底地得不到了。
但是如今,劉鳳玄已死,為何那個民婦卻在王府,更似過活的極為不錯。
廖漣澤心中怒意升騰:世間怎會有如此蠢婦,先前佔著堂堂地神武王爺當是自家夫君,受他百般疼愛呵護,他為了這賤女,竟那麼對待身份尊貴的她!
但如今她卻儼然不知他存在似的,兀自好端端地在此。
廖漣澤心想:“那假王爺才是真正的連世珏,大概是怕把事情張揚出去,故而才將她留在府內,也不知用什麼話降服住了她,好個無知蠢貨。”
她做夢也得不到鳳玄的關愛,卻被那人輕易得了去,得了去也就罷了,說丟掉卻又沒個聲響地丟了。
她得不到東西被別人踩在腳下,這口氣真真是怎麼也咽不下去。
但是誰能想到,就這一時的衝動,卻偏又另生枝節。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先前她還耀武揚威,此刻卻遇上對頭,似是一物降一物。
蘇千瑤望著廖漣澤,一步步上前,廖漣澤便一步步地後退,方才在寶嫃面前的囂張,在蘇千瑤面前蕩然無存。
廖漣澤身子微微發抖,情知大事不好:“王妃……”
蘇千瑤逼近,俯身望著她:“把你方才說的,一字一句,再跟我說一遍。”
廖漣澤心慌意亂:“我方才什麼也沒有說,王妃……怕是聽錯了。”
蘇千瑤道:“你當真什麼也都沒有說?”
廖漣澤乍然□,一時有些措手不及,然而她也不是普通之人,極快地鎮定下來,心道:“倘若把真相說給王妃知道,定然是死路一條,如今之計,不管怎樣都要否認到底。”當下把心一橫,道:“我什麼也沒說,請王妃見諒。”
蘇千瑤抬手,用力一揮,廖漣澤猝不及防,臉上已經狠狠地吃了一記,身子往旁邊一歪,驚叫:“娘娘!”
蘇千瑤的面容十分猙獰,臉上的肉似乎也在抖動,咬牙切齒道:“你不過是個知府的女兒,你爹剛調任進京是嗎?你可知道我是什麼人?要讓你跟你爹死無葬身之地,有的是法子……”
廖漣澤手捂著臉,拼命鎮定:“我自然知道,只不過……方才我不過是在這裡說了一些氣話,王妃怎麼可以當真呢,王妃是有喜的人,該留神自己的身子。”臉上一陣火辣辣地作痛,廖漣澤歪頭一看,手掌心竟帶了血,原來是蘇千瑤手指甲尖尖,將她的臉劃破了。
廖漣澤吸了一口冷氣,便皺了眉。
蘇千瑤的手指頭指著她,手指也隱隱地在發抖:“你果真是不想說了?”
廖漣澤道:“請娘娘恕罪!我真個沒什麼可說的……娘娘若是沒什麼其他的吩咐,請恕我不能再作陪,要回府了。”
廖漣澤握了拳,往門口便走,將到門邊時候,卻聽得蘇千瑤道:“你給我站住!”
廖漣澤腳下一停,蘇千瑤轉過身,目光銳利的望著她,嘴裡卻冷冷地說道:“秋雨,出去跟廖小姐的隨從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