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凌被他叫的沒頭沒腦地:“什麼生了?”
劉拓道:“狗……狗兒生了!小狗崽子,好些小狗崽子……”
這時侯許劍笑嘻嘻地出來:“昨晚上就生啦。”
劉拓恍然大悟:“啊!許大哥,昨晚上原來你是在看狗兒生狗寶寶啊!”
許劍把一大盤肉放在狗窩前,那隻母狗便出來,卻只吃了一點,又回到窩裡去,那些狗崽子便擠過來,拼命地吸咂。
接下來數日,劉拓像是發現了新奇玩物一樣,每天都要跟狗兒和小狗們玩耍,許劍每天出去打獵,嶽凌卻也跟他一塊兒出去,幫幫手順便練練身手。
一天嶽凌回來,有些氣憤說道:“我才知道,許大哥被人欺負了!”
劉拓正抱著一隻小狗,聞言道:“什麼?誰這麼大膽?許大哥連野豬都能打死!”
嶽凌恨道:“這世道,有的人比老虎野豬可惡多了,方才路上遇到個獵戶,說起來,說許大哥拿著獸皮去賣,有人故意壓價不說,還有的聽聞欠了許大哥好幾張獸皮的錢,不肯還。”
劉拓大怒:“是誰這麼不知死活?”
嶽凌道:“是鎮上一個大戶,越是大戶越是摳門,許大哥空有一身好本領,偏偏不能跟他們爭執,不然他們跟官府勾結起來,許大哥還會坐牢!先前就曾被抓去過。”
劉拓一聽,氣得把小狗放下:“父皇治下居然有官府這麼無法無天,還害我許大哥,這事兒可不能就這麼算了!”
嶽凌道:“我也氣不過,不過許大哥人憨厚,這樣欺負他的人多了去了,……我們去跟寶姐商議一下,看她怎麼說。”
兩個人說著,便進內,寶嫃在裡頭聽得差不多了,再聽他們說了一遍,她想了想,並不拿主意,反而看劉拓,道:“拓兒你覺得該怎麼辦?”
劉拓一張口,正要說話,對上寶嫃的眼睛,忽然間又停下來。
寶嫃道:“這種事其實不新鮮,我們家鄉那裡也是一樣,好人就會被欺負,惡人要是有權勢,就更加肆無忌憚,許大哥雖然有一身武功,但卻仍舊抗不過官府,害怕他們勾結,就只好忍氣吞聲……”
劉拓本來想說跟嶽凌一起去替許劍出頭,聽寶嫃說到這裡,小太子心裡已經明明白白:“寶姐,你的意思是說我們不可以莽撞……不然的話反而會給許大哥惹事對嗎?”
寶嫃點頭:“拓兒,你如果真想幫助許大哥,就替他想個好法子吧。”
劉拓看了寶嫃一會兒,便默默地退了出來,整整一個下午,小太子託著腮苦思冥想,飯都吃得少了,到了第二天一早,劉拓爬起來,把寶嫃搖醒。
“怎麼了拓兒?”寶嫃問道。
劉拓望著她:“寶姐,我真的很不想許大哥這樣老實的人被欺負,可是我太小了,還不夠聰明,我想不出有什麼好法子來……要是在以前,我說我是太子,倒是可行的,但是現在我又不能說,寶姐……我是不是很沒用?”
小太子說到這裡,臉上就露出難過的表情來。
寶嫃聽到這裡,便將他輕輕抱過來:“拓兒不是沒用,拓兒能想得這麼詳細,已經很了不得了……寶姐像是你這麼大的時候,還傻呆呆地,被人以為是個小呆子呢。”
劉拓忍不住悶聲一笑:“寶姐,我該怎麼辦?”
寶嫃道:“我記得,你王叔曾經跟我說過,有時候不能一味地隱忍,你越是退讓,別人就覺得你越好欺負……咱們要是想給許大哥爭氣,那就把這口氣爭回來,善始善終。”
地上嶽凌早就醒了,聽到這裡,便爬起來:“寶姐,這事兒算我一份。”
“自然要算你,還非你不可。”寶嫃笑,卻又問,“你曾說方大人臨去前給了你一塊虎牢的令牌,可還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