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有些驚慌失措的樣子,彷彿在防備什麼。
鳳玄目光一動,卻見在她面前,卻站著一隻極威武的公雞。
大紅冠子,長長的脖子周圍是灰碧色的蓬鬆的毛兒,油光發亮,渾身的毛卻也是紅色的,雞爪子金黃色,如利鉤一樣抓著地面,那雙圓眼睛閃閃地,脖子一伸一縮,耀武揚威地正望著寶嫃。
寶嫃正驚慌間,見了鳳玄,忙不迭地叫:“夫君快來!”
鳳玄三兩步飛奔到寶嫃身前:“這是怎麼了,這隻雞從哪裡來的?”
說話間,那隻大公雞便側著頭看鳳玄,似乎在估摸對手來歷,是否好對付。
寶嫃道:“夫君,我聽說從大妞家裡借了這隻公雞,好給咱們的母雞孵小雞用。”
鳳玄挑眉,啞然:“啊……”
寶嫃躲在鳳玄身後:“可是它好像很不聽話,總想啄我。”
鳳玄忍俊不禁:“傻娘子!”
這時侯那隻公雞仍舊劍拔弩張、試試探探地望著鳳玄。鳳玄抱住了寶嫃,便看那公雞,笑罵道:“好你個扁毛畜生,敢欺負我娘子嗎?”
那公雞歪著頭同他對視片刻,忽然間脖子上的毛兒都服帖了下去,轉過身踱著步子走了,悠閒自在若無其事地,彷彿先前從未發怒過。
寶嫃目瞪口呆:“夫君,它……它居然……好個欺軟怕硬的壞東西!”指著那隻公雞跺腳,鳳玄哈哈大笑:“乖娘子,這可怪不得它,你是真打不過它的。”
這倒是真的,那公雞爪子同尖嘴都極厲害,啄人一下,能把手啄出血來。
寶嫃一看它那威風凜凜地模樣就有些害怕,這還是大妞親自給送來的,不然還真不知怎麼弄。
晚間吃了飯,兩人便在院子裡乘涼,寶嫃點了艾草燻蚊蟲,又取了蒲扇,不停替鳳玄扇風趕蚊子。
鳳玄見她忙得不肯消停,索性將她摟過來,在她臉上一親,自己拿了蒲扇過來替她扇了兩下。
寶嫃偷空就摸摸他的臉,只覺得他的鬍渣子越長了些,先前只冒出一個頭來,現在有些刺手了,寶嫃便道:“夫君,改天我給你瓜瓜鬍渣兒吧?”
鳳玄笑吟吟地看她:“娘子不喜歡嗎?”
寶嫃道:“哪有,夫君怎樣我都喜歡,不過這樣……扎手的。”有時候兩人歡好之時,他總會沒輕沒重地親她,扎得她不行,格外地痛癢,可這些卻不能說。
鳳玄見她的笑的開懷,故意又狠狠親了口,扎的她叫了幾聲,他卻又說:“那改天就勞煩娘子了。”其實他並不想把鬍渣去掉,若是生出鬍鬚來,整個人的樣子或許會變不少吧?麻煩或許也還少些。
寶嫃見他答應,便也歡喜地晃了晃身子,鳳玄瞧著她的樣兒,卻又覺得怎麼都無所謂,橫豎他的小娘子高興就行。
兩人坐著,過了會兒,晚風徐徐,鳳玄心裡安謐之極,望著頭頂天幕上繁星點點,慢慢想到一事,便隨口道:“娘子,你知道寶嫃如去了縣衙當廚娘嗎?”
寶嫃轉頭看他,有些驚訝:“啊,她真去了嗎?上回跟夫君商議過後,我就跟爹孃說了,原來他們真的答應了阿如……夫君,她在縣衙做得好嗎,你可知道?”
鳳玄道:“我瞧縣太爺對她挺好的,你可以放心了。”
寶嫃倚靠在他懷中,把扇子接過來,手腕微動扇著,一邊仰頭看他:“好的夫君。”
當天晚上,鳳玄便又纏著寶嫃做那“生寶嫃寶嫃”之事,只不過他知道她身子不甚強健,難得地會“適可而止”。
寶嫃也已經有些習慣,不再像是先前那樣抗拒,甚至偶爾會令鳳玄覺得幾分“驚喜”,只不過她每回事完都會精疲力竭地,但因疲倦,睡得自也格外香甜。
鳳玄擁著她,這般美好安謐的夜晚,他心中隱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