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他執意不去,最後寧肯讓李明頂著他的名兒……”
趙忠若有所思:“我說大人,捕頭是不是跟廖知府有什麼過節?”
趙瑜說:“他們見都沒見過的,有什麼過節?”
趙忠眼珠子轉來轉去,就笑:“這可保不準,大人你想……如果他女兒對捕頭有那種意思,捕頭卻不喜歡,廖大人自然覺得顏面無光,前兩次他急著召捕頭前去,也許是想親眼見見未來女婿呢?”
趙瑜嚇了一跳:“你這狗頭,胡說八道什麼!連兄是寶嫃的丈夫,我瞧他對寶嫃好得很,怎麼會當廖家的女婿。”
“大人您說的可真好,”趙忠感嘆,“話說要是尋常其他男子,聽聞有機會當知府大人的女婿,指不定樂成什麼樣兒,自古以來那陳世美還少嗎?可連捕頭真是個難得的奇男子。”
趙瑜哼道:“除了他,這兒還有個奇男子呢。”
趙忠忽然靦腆起來,道:“小人不敢。”
趙瑜呸地吐了口:“滾你的!哪輪到你,若是你,定是第二個陳世美,——說的是你家老爺我!”
正同趙忠鬥嘴,外頭衙差進來通報:“大人,知府大人將到了縣衙門口了。”
趙瑜便喝趙忠:“快去看看連捕頭去了哪裡。”自己整整官服,趕緊正色出去迎接。
廖仲吉從轎子上下來,一眼先見了趙瑜,眼前的人物倒是讓他頗為驚豔了一番,驚豔之餘,心裡又唸了幾聲可惜。
——可惜如此人物,卻似是個不開竅的,總不會順著他的心意行事,讓他內心頗為不喜。
趙瑜上前見禮,廖仲吉微笑著示意免禮,兩人寒暄著往縣衙內而行。到了堂下坐了,趙瑜就說:“聽聞知府大人要在安泰縣盤桓兩日才能到敝縣,不知竟這麼快來到,有失遠迎,還請恕罪。”
廖仲吉笑道:“聽聞趙知縣政績突出,本府急不可待地想來看看,便把一些應酬給省下了。”
兩人一問一答,說了幾句,趙瑜敬茶,廖仲吉舉手端茶,這一沉默的功夫,廖知府便掃了一眼堂內,似無意般地說道:“聽聞這一次剿滅東山賊人,有位姓連的捕頭立下大功……不知,這位連捕頭可在縣衙內嗎?”
趙瑜見他忽然說起鳳玄,心頭一動想道:“他果然還記得此事,難道……醉翁之意不在酒?”
趙瑜一躊躇:“人是在的,不過方才有事,出去了。”
廖仲吉便笑:“出去了?這麼巧,難道是聽聞本府來到,刻意走了?”
趙瑜忙道:“大人這話是從何而來呢,乃是縣衙之中有要事……”
廖仲吉哼了聲,忽然語聲一變:“可不知這位連捕頭有什麼要事?上兩回本府讓他押送案犯前往府衙,都不見人……這位捕頭當得可真是清閒,還是說,他因立了功,故而有些居功自傲呢?”
趙瑜見他語聲不善,便說:“大人,這件事跟連捕頭沒有干係,是因為……”
“住口!”廖仲吉忽地皺了眉,喝道,“趙知縣不必為他遮掩,身為一縣的捕頭,居然不肯盡忠職守,上回有個囚徒半路逃脫,正是因為他翫忽職守所致!”
趙瑜瞠目結舌:“知府大人,這件事……”
“有功必賞,可是有罪也必罰,”廖仲吉望著趙瑜,“這位連捕頭人在何處,趙大人,請他出來吧。”
趙瑜目瞪口呆:“知府大人,你聽我……”正說到這裡,就見門外有人喝道:“什麼人?!”原來是廖仲吉的手下出聲。
兩人齊齊往外看去,趙瑜便望見趙忠被兩人攔著,探頭探腦、欲言又止地望著他。
趙瑜忙道:“大人,那是本縣的貼身僕從。”
廖仲吉一揮手,兩個隨從退下,趙忠躊躇不知要否進來,廖仲吉道:“趙知縣的僕從像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