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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的出神。

才子佳人告一段落,樂音漸漸低沉下去,留一絲婉轉低吟。才子佳人唱完這一出,消失在臺上。

突然樂音又起,絲竹聲聲纏繞中,一個頎長的身影緩緩從臺後走出,樂聲清曼,他行動間如行雲流水,聲線婉轉低迴,低低吟唱。流蘇覺得此生大約再不能見到如此絕頂男色,他顧盼回眸間那一抹清韻淺笑,水袖翻飛間極其魅惑的那一瞥,流蘇覺得指尖滾燙,蘇柒然那張本就絕世的容顏煥然生動,無限春色。

唱詞秀雅,入耳柔媚婉轉,臺上的男子每一頷首,每一淺笑,每一垂眼,水袖間抖落萬種風情。園裡光影柔和,四周水榭霧氣嫋嫋,流蘇只覺得自己不知身在何處,光影流轉間蘇柒然低低拋來一個笑容,流蘇心裡“砰”的一聲,似乎有無限春光炸開,她當真是痴了。

蘇柒然卸妝走回臺下,卻見流蘇還未回過神,一張臉紅紅的,指尖拂過她的臉龐,觸手滾燙,不禁有些擔心:“是不是受了風寒?”

流蘇一把抓住蘇柒然的手,兩眼漫天星星亮晶晶,無限崇拜的說:“蘇柒然,你知不知道,你剛剛那一顰一笑,多少女人願意追隨你上窮碧落下黃泉。”

蘇柒然皺眉,反握住流蘇的手:“我要那麼多人追隨我做什麼,我要的,只有你一個罷了。”

流蘇不可思議,她驀然覺得蘇柒然簡直是一個神的存在,問道:“你怎麼什麼都會?”

蘇柒然微微蹙眉,像是不願多提及,只說:“小時義父喜歡聽戲曲,見我長的女氣,便逼我學來唱給他聽的。”

看完戲,蘇柒然自去忙宮內的事務了。流蘇本想去找荷包聊以消遣,復又想到她和小葛兩個新婚燕爾,自是濃情蜜意,孟不離焦,不好打擾。遂決定去畫歌那逛逛。

一進門,一股古怪詭異的味道立刻吸進鼻間,屋內的窗簾掩的嚴實,一片幽暗,頗有些鬼影憧憧。畫歌站在藥罐前,一身黑衣,黑暗中只有一雙眼睛像貓頭鷹一樣幽幽閃著綠光,她面前的藥罐裡泛著詭異的色澤,咕嘟嘟的冒泡。流蘇覺得自己大約是進了中世紀女巫的煉藥房,生怕自己被捉去做了一抹藥引,膽戰心驚的問:“畫歌,你在煉製新藥?”

畫歌頭也不抬,應了一聲,仍盯著藥,流蘇也不好打擾,退出屋內等她。過了一刻鐘,畫歌出來了,身上還帶著那股子藥味。流蘇上下打量了她幾眼,覺得她大概是恢復正常了,問道:“你在煉什麼藥啊?這味道忒怪。”

畫歌神秘的一笑,邊做著噤聲的動作,邊湊近她笑嘻嘻的說:“媚藥,金鎖玉連環金槍不倒丹金屋得春丹飛燕春喜散四時雙美散!怎麼樣?厲害吧?”

金鎖玉連環,金槍不倒丹,飛燕春喜散……這都是些什麼?流蘇大駭,這要用在人身上,不得被折騰死?她同情於那人,問道:“誰得罪你了?”

畫歌滿臉驚詫,說道:“沒人得罪我啊。這藥是給你的。”

流蘇囧在當場,這是多麼驚天狗血惡俗小白的橋段,她緩過一口氣:“給我做什麼?”

畫歌的語氣像是在說隔壁二狗子家的母狗生了一窩子狗崽,平靜的不起一絲波瀾:“給你和宮主的成親禮物,增加閨房情趣。”

流蘇哈哈乾笑幾聲,卻之不恭,匆忙轉開話題:“畫歌,蘇柒然竟然會唱戲!才剛他唱與我聽了,真是美妙絕倫!”

這下換做畫歌吃驚了,她驚疑不定的看了幾眼流蘇,問道:“他真唱與你聽了?”

“是啊,我問他怎會唱戲,他說夏侯老宮主愛聽戲,逼他學的。”

畫歌感嘆唏噓了幾聲,說道:“他真是愛你愛的自己都不要了。他小時出生勾欄院,那地方的人什麼都得學,連戲文也是。有的主顧就是好那口,喜歡看清倌兒唱戲。他連學了幾年戲文,就是在某日唱戲時被主顧看上,那主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