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忌之處。”
這些文臣武將陪著爹爹征戰殺伐,又對他極是恭敬,聞言倒也不曾反駁一句。
快樂的日子易逝,尤其是在爹爹身邊。但離開岳珂也有好些日子,也不知他一身獨身在天界,能否救出孃親,又或者,與天帝相認?
我來到修羅城的半個月之後,婆雅稚風塵僕僕趕了回來。一回來就開始笑我:“屬下奉命前去保護公主,哪知道公主自己偷偷溜了。天界太子迴天宮去時,鼻子都險些氣歪了。但考慮到屬下乃是青丘國主的侍兒,最後將屬下送回了青丘。”
我想象心高氣傲的凌昌太子氣得跳腳得模樣,心中一陣暢意。
凝煙暖景
婆雅稚見我笑得暢意,帶了幾分不忿,加意描畫:“我王不知,這天界太子忒是可惡,前些時日同那可惡的鳥族婆娘赤焰給公主訂了親事,作他的側妃,只等丹朱那妮子嫁進九重天,便要娶公主進門。”
修羅王爹爹濃眉一皺,手起掌落,將面前一張玉案拍了個粉碎:“這赤焰與天界欺我太甚!本王的小公主,豈能為他人作小?”似猛然驚醒,斂了怒氣,小心翼翼瞧了瞧我,溫柔道:“鸞兒……鸞兒對那天界太子可有情義?”
我見爹爹這般維護於我,心中高興,笑著搖搖頭,正欲辯解,婆稚雅已是笑得前仰後合:“我王息怒!若非天族太子逼婚,至今日我王定然還瞧不見公主的面兒。”
修羅王爹爹雙目驟然一亮,道:“快快講來。”
婆雅稚唱個喏,這才侃侃道:“那日天界太子出征之後,屬下到處尋公主也不曾找到。捱了兩日,偷聽到太子身邊近侍流年說,公主拒婚,太子一怒之下將公主鎖在了鎮仙塔,一起帶去東海剿滅鮫族叛亂。聞聽鮫族首領有攻至寶,是塊名叫紫陌的妖石,太子攻它不克。又因著公主毀了鎮仙塔,失去蹤影,只得怏怏無功而返。”
修羅王爹爹大笑出聲,握了我的手搓了又搓,笑問道:“鸞兒一毀了鎮仙塔,便回家了吧?”
我連連點頭,聞聽鮫族完勝,心下大安。我雖不喜鮫王,但離光的安危卻不能不記掛。偎依在他身旁,笑道:“爹爹所料不差。”
婆雅稚讚道:“屬下起先覺得公主上萬年修為,定然破不了鎮仙塔。但後來天界中許多人都在講,心下佩服公主修為精湛,天賦異稟。”
我心中驚疑不定,在塔中之時,內時激盪而出的仙力決非我本身所有,但瞧著婆雅稚在此,卻非良機,由是一笑而過。
爹爹目中詫異之色一閃而過,放了婆雅稚去歇息。轉頭來摸我的脈門,我心中怯怯,由得他施法。
良久,爹爹方道:“鸞兒,你體內仙力已近十萬年,決非你自己修為,但卻與你體力的仙力同出一脈,渾然天成。”
我搖搖頭,回憶當時情狀,在女床山被岳珂困在結界之內,撞破結界之時,就感覺體內有異像浮動,力量非常。但那日在塔內起先並無不適,被修羅王的歌聲與異像所惑,方才有激盪之氣而出,後經歸引,才有了這近十萬年修為。
我困惑非常,將這一情狀講明,爹爹沉思半刻,反問道:“這可奇了,難道是你姨母……”大約是連自己也不信姨母會厚待我至此,自失一笑。猛然間卻似想起了什麼,雙目如電,將我瞧了又瞧,驚道:“難道是篁兒……在臨別之際……”面色霎時蒼白,竟似傷疾復發一般,朝後失神的跌了過去。
岳珂曾說起,此事乃修羅王爹爹心中大創,輕易動不得。我心中大痛,挽了他的胳膊將他扶穩,隱帶淚意,勸慰道:“爹爹,此事料來唯有孃親,旁的人無緣無故也不會贈女兒這些仙力。如今鸞兒回來了,爹爹還須為女兒保重身體。”
爹爹將我摟進懷中,似極冷一般,一下一下拍著我輕撫著我的背,低低嘆息:“……是爹爹失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