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聽,等到數次撥打終於接通後,商甲琰對父親說想請假回老家儘儘孝心,但父親冷淡地說奶奶已入土為安,無需再來打擾。
乙瑾對商甲琰說,從老家回來以後,父親整日裡要麼沉默不語,要麼惜字如金,看來父親對我們很失望,不過真沒想到奶奶走的那麼突然,本想著奶奶可以多活幾年呢。
商甲琰也很後悔沒和父親一起回老家,不過事已至此,只能等將來有機會的話,再回老家給奶奶掃墓吧。
作者有話要說:
☆、父親驚聞任伯伯去世
瑞雪融化成水流入江河,柳樹光禿禿的枝頭長出了綠芽,南歸的大雁開始向北飛來。
2011年的春天悄然而至,但乍暖還寒,商甲琰上班時仍穿著羽絨服,不敢太早脫去。
母親經不住二姨三姨的煽動,決定和二姨三姨一起去香港旅遊,據說發生“阿珍事件”以後,香港旅遊業被大力整頓過,導遊不敢再強迫遊客購物了。
乙瑾問母親去香港需要多少開支?母親答2000元足以。
商甲琰說窮家富路,還是多帶些最好,免得到時候遇見窘境,讓人尷尬。
母親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既然這樣,甲琰你拿出1000元贊助一下吧。
母親開了口,商甲琰無法拒絕,好在剛開了兩個月的工資,手頭還不緊,遂從銀行卡上取出1000元遞給母親。
母親接過錢,兩天以後歡天喜地的坐上了往香港的飛機,去觀賞東方明珠的耀眼風采。
本來商甲琰和乙瑾都勸父親和母親一起去香港,想讓父親散散心,化解奶奶去世給父親帶來的悲痛,但父親不願意出去,商甲琰不能勉強父親,只好從生活上多多關心父親,希望父親早日心情平復。
古語有云:“福無雙至,禍不單行。”
母親去香港旅遊的期間,父親在街上邂逅了原來在物資局的同事,也是商家以前的老鄰居。
老鄰居是物資局出名的長舌婦,最喜說人是非,父親和老鄰居寒暄幾句以後,就藉口有事要走。但老鄰居退休在家無人聊天,見到往日的熟人怎可放過?天上地下東拉西扯一通,無視父親不停看時間的動作。
一個小時過去了,老鄰居終於曝出了一個訊息,讓父親震驚不已,春節時任伯伯因病去世了。
任伯伯當物資局副局長的時候,培植了一批親信為任伯伯所用,正局長性格孱弱不敢惹根基頗深的任伯伯,像個傀儡被任伯伯擺佈,因此物資局大事小事都是任伯伯說了算。當時任伯伯還成立了一個貿易公司,掛靠在物資局下面,想提拔父親去貿易公司做經理。但父親潔身自好,不願巴結任伯伯,免得被人說沒有真材實料,靠關係上位。再說父親駕馭文字的能力很強,但對商業並不擅長,所以婉拒了任伯伯的提攜。
幾年以後,父親調到了“英大”工作,任伯伯搬到了“局長小區”去住,離物資局家屬院比較遠,父親和任伯伯的來往日漸減少。古語有云:“道不同不相為謀”,父親感到任伯伯已經變了,和父親不是一路人,於是父親有意識地疏遠了任伯伯,以致於到今天連任伯伯的去世都毫不知情。
任伯伯死於肝硬化,最直接的原因就是任伯伯過度飲酒。當然這也不奇怪,任伯伯身為局級幹部,還掌握著局機關人事任免權和財政大權,每天都在酒桌上“艱苦奮戰”,雖然任伯伯號稱“千杯不醉”,但畢竟是血肉之軀,沒有練就金剛不壞之身,還是被酒精腐蝕了肝臟。而且任伯伯不以為然,雖然覺得肝部隱隱有痛感,但總覺得疾病不會降臨在自己身上,長年累月下來任伯伯離死神的召喚越來越近,最後終於被死神帶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
☆、老鄰居道任伯伯的是非
老鄰居還幸災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