窺探產生干擾。
可緊接著……當水晶球到了季覺手裡之後,卻分明的,出現了三個耀眼的紅點!
甚至絲毫不帶任何掩飾,沒有任何的處理,就好像擺在電腦桌面上的木馬一樣,令季覺愣在了原地。
三個?
稍微動動腦子想,其中一個應該是童畫,就算給他做足了準備,聞雯肯定也不會完全不管。而另一個,如果季覺沒猜錯的話,應該是自己的老師。
他是工坊的學徒,親手簽名的表格都在老師手裡,以葉教授的收藏和積累,看一看他的狀況簡單的跟玩得一樣。
這兩個都讓季覺內心大定,鬆了口氣,可……最後一個又是誰啊?!
季覺抓耳撓腮,百思不得其解。
總不至於是樓大少吃過虧之後忍不下這口氣,要日夜探知季覺的動向,好找機會報一箭之仇吧?不至於啊,樓家就算家大業大,也不至於這麼輸不起。
那又是誰?
自從成為天選者以來,他沒得罪什麼活人,得罪的基本上也都已經死了。什麼時候又招來了以太天選者的關注了?
而就好像察覺到了季覺的偵測一樣,三個紅點裡,有一個紅點閃爍了一下示意之後,便消失了。
只留下剩下兩個淡定如故,甚至加大了力度。
好,可以確定剩下兩個都是熟人了。
季覺擦著頭上的汗,深刻的體會到了另一個道理——有些事情就好像咖啡機裡的蟑螂丶電腦上的彈窗丶十塊錢一碗還送倆冷盤給你加煎蛋的豬腳飯……日子湊合能過就行了,別閒著沒事兒自己找不痛快。
就當不知道得了!
他靠在椅子上,看著大海,無所事事,長吁短嘆。
可餐廳裡,卻漸漸熱鬧起來。
「誒?兩位好啊。」
一個染著一頭黃毛渾身潮牌兒的年輕人晃盪著走進來,坐在了季覺旁邊,自來熟一般的錘了錘他的肩膀,惹得小安投來一瞥,看到了季覺手指擺動,便收回了視線。
渾然不知自己的喉嚨距離鐵片的親密接觸只有微不足道的一線,那渾身掛滿金煉子的年輕人嚼著口香糖,「叫我金毛就好,我混南山道那片兒的,大家都叫我金毛哥,你呢,兄弟?以前沒見過啊。」
「金毛哥好啊。」季覺微笑著同他握手:「我是北山區那片的。」
「喔,那老兄你日子過得慘啊。」
金毛震驚,扒拉下墨鏡來,仔細端詳:「安全域性的那婆娘兇的要死,上次聽朋友說從她那邊走線被逮住,被打到半身不遂,現在都還沒爬起來呢。你是做什麼行當的?」
季覺回答:「家電維修,順便倒騰一點零件來養家餬口。」
「哎,也是苦日子啊。」
金毛嘆息,自己點了一根菸:「現在日子都難過,城裡大佬們打生打死,咱們這種小嘍羅,搞不好哪天就橫屍就地啦。要不要來南山道?都是陳老闆的人,大家互相幫襯一下,有錢一起賺,我分場子給你啊!」
「不用了,人太少,幹不了。」季覺無奈,指了指坐在對面的小安:「就兩個人,怎麼幫人家看場嘛。」
「哎,別客氣啦,等會兒散會大家找個地方去唱歌怎麼樣?」
金毛哥說的興起,眉飛色舞,還想在說什麼,聽見了不遠處的白髮斑駁丶略顯蒼老的男人催促:「阿毛,廢話幹什麼?要不要大家坐下來等你聊完再開會?!」
阿毛愣了一下,回頭看了一眼坐在大桌周圍神情陰沉愁雲慘霧的一群人,又看了看旁邊風輕雲淡看風景的季覺,愣了一下,好像終於明白自己搞錯了,略顯狼狽的起身坐了過去。
「老林,你得給兄弟們一句準話。老闆的狀況究竟怎麼樣?兄弟們都亂成一團,總要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