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這一追一逃,直往郊外而去,那裡原有一條十分陡峭的山路。
無巧不成書之虐戀(二)
形勢危急!
如果掌車的依舊是華陽派來的人,那麼黛玉絕不會這麼快就出事。可是為了助妙玉儘快的脫離險境;黛玉連這些侍衛都一併交換了。此時趕車的只是一箇中年男子,他是一直跟隨在妙玉身旁、黛玉*乳母王嬤嬤的兒子王端——,一個忠厚有餘,卻不夠靈巧的人。
“姑娘,前面再走不得了!”王端看著路旁遍佈的荊棘和滿目的荒涼慢下了車馬。
“不能停!”依稀聽到後面的追趕聲越來越近,黛玉感覺自己的心都要跳出來了:被追兵趕上,究竟會如何,黛玉實在拿不準——性命之憂應不會有,畢竟水溶在朝中的地位炙手可熱,他擁有連九五至尊都要忌諱三分的無上實力,可有時比生命更寶貴的卻是名譽,對水溶來說更無疑是受制於人的把柄,自己不要連累他!想到這一切黛玉唯有選擇盡力的逃避。
“姑娘,那邊有一條路!”情急之間雪雁一指車的右側。黛玉轉目,果見一條蜿蜒的小路伸向山的另一端。
“轉過去!”於是黛玉急命:“盡力一搏,絕不能讓人追上我們!”
王端有些猶疑,這裡人跡罕至,那條小路更是一望便知的少人經過。可——,捨棄此路別無他路,主僕三個總不能束手待斃,念及此王端唯有聽命。
急急轉過馬頭,王端拼命打馬。因吃痛,馬象離弦之箭向右側衝去。山路崎嶇;車行其上顛簸不已,好似能把人晃散。車內黛玉和雪雁只有緊緊抱在一起。
縱如此追兵亦跟了上來。鶴亭所帶之人皆是單人單騎,又是騎慣了馬的人,追上不過是遲早的事。他們很快發現了所追馬車的蹤跡。
“世子,放箭吧!”副將扭頭請令:“據下官所知,那路的盡頭即是懸崖,讓他們尋了短見倒不好了。”
“好!箭的目標是那車伕和馬,至於車中之人,卻是要活的,”鶴亭笑一笑馬不減速:“捉住她們,這許多年來朝庭的懸案就有可能解開了,到時論功行賞,你們都可得到獎賞!”
有什麼比激勵人心的言辭更能蠱惑人的呢,聞言追兵各個抽箭在手,頃刻之間箭象雨點般飛向前方。
眼看追兵將至,箭亦落得又兇又狠,車內黛玉不由萬念俱灰:我命休矣!只是不該連累王端和雪雁。正想著,王端右肩已中了一箭,鮮血霎時染透了他的後背。
“你怎麼樣?”雖隔著錦簾,黛玉仍瞧得真切,情急之下便失聲相詢。
“沒什麼!”王端將牙關咬緊:“姑娘快坐好。”話還未落又一箭挾著風聲而至,王端又中一箭,此時他縱忠勇也再支援不住,身子一斜翻身落馬——馬韁卻依舊執在手中,馬車便被他的手一帶橫了過來。
此時萬箭齊發,馬頓時被射成如刺蝟一般。隨著馬的仆地黛玉和雪雁被重重丟擲了車外,兩人萬分驚險地跌落在山路之間。
——最怕的事發生了!巨痛襲來前黛玉眼前次第閃過妙玉和外祖母的面容,最清晰的那一個卻是水溶……她不受控制般緩緩閉上雙目。
“姑娘!”失去意識前黛玉耳邊傳來不知是誰驚慌失措的叫喊聲,那聲音似乎很陌生,但又似早已熟稔——可是黛玉卻已無法理會,她,在無奈和絕望的雙重壓力下暈眩了過去,
而此時,榮國府內水溶沒來由心內一痛。
“王爺,”賈雨村將錄好的帳簿呈上來:“下官以為,偌大一個賈府,曾出過兩位國公爺,所抄出的東西只這麼多,恐怕於理不合。”
“哦?”水溶將撫在左胸的手緩緩放下,淡淡掃一眼賈雨村:“那以你所見呢?他們將東西弄上天了不成?”
“王爺說笑話了,他們哪有那麼